此时,站在樊灵烟身旁的祁娇、单福和费震等人,也和樊灵烟的情况差不多。之前他们都亲自参与到战斗中,与之交手的都是北蛮军中的一些高手,所以根本无暇关注其他情况。等他们得到叶鹰受伤的消息之后,几乎都是连额头上的汗水都来不及擦,便匆匆赶到这里。
所有的人静静站在帐篷的周围,他们很想知道里边的情况,但却不敢发出丝毫声音,生怕影响了里面的救治。叶鹰可是这支队伍的支柱,要是他出了事,这次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烈鹰军也会变得一盘散沙。
“情况怎么样?”帐篷中终于有人走了出来,正是负责救治叶鹰的大夫之一,刚刚醒转来的樊灵烟居然突然有了力气,冲上去一把便将其拉住。
“大帅没有事,只是脱力而已。”大夫的声音并不大,但足以让周围所有人欣喜若狂。
“那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樊灵烟有些急切地问道。
听到大夫肯定的回答之后,樊灵烟再也忍不住了,第一时间便冲进了帐篷,而一旁的祁娇等人,也忍不住跟了进去。
“鹰哥哥,你怎么样了?”樊灵烟进入帐篷,便一把抱住躺坐在那里的叶鹰。
“我本来没事儿,被你这一抱可能就有事了。”叶鹰咧着嘴说道,此时他的脸色十分苍白,他确实如同大夫所说,刚才由于虚脱导致了短暂昏迷,身体上倒没受太大的伤。
听到叶鹰的话,樊灵烟脸上一红,轻轻地松开了叶鹰,她这时候才注意到,一起跟进来的众将,早已将刚才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让她的脸红得更厉害了。
“我就知道老大会没事的。”祁娇挠了挠后脑勺大声说道。
“你这时候倒开始嘚瑟了,刚才怎么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单福向来不会放过跟祁娇抬杠的机会,现在见叶鹰没事,他的心情也轻松了许多。
其余众将大多都没有说话,但却不难从他们脸上看到如释重负的表情。
“你们两个家伙,真是一对冤家。”叶鹰看着这两个兄弟笑着说道,心里却是十分的温暖。
叶鹰来了宁太关之后,北蛮人连续对宁太关发起猛烈进攻,不仅没有攻下城关,还损失了不少士兵,连独眼汉子这样的六品高手都死在那里,这大大地打击了北蛮人的士气。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北蛮人又一次停止了攻击,显然他们也知道,靠这种方式的强攻,是难以攻下这道城高墙厚的关口的。
“先生,你看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在北蛮王的军帐中,北蛮王黑汉木骨对那白衣男子说道。
“大王不要着急,其实在下早已知道,光凭这样的强攻是很难拿下这道关口的,早已准备了下一步的策略。”白衣男子脸上流露着自信的神情。
宁太关后方,三匹快马正风驰电掣地赶来,马上三人正是叶鹰的三位师父,战鹰石破天、药鹰枫万里还有俏鹰余曼玲。
石破天三人是闲不住的,这些年他们大多数时间在外游历,就算是北蛮人前来攻打宁太关,他们也没有露面。
这一次三人之所以急匆匆地赶来,就是听说自己的宝贝徒弟居然受了伤,三人都没有儿女,早已将这个宝贝徒弟视作亲生儿子,尽管听说叶鹰的伤势并无大碍。他们还是急匆匆地赶来了。
到了宁太关之后,石破天三人便第一时间到了叶鹰的营帐,经过枫万里一番检查,发现叶鹰的伤势的伤势的确没有大碍,他们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你小子的胆子可真大,居然敢以一己之力对抗摩达克,你现在还能留这一条命也算万幸了。”石破天沉着脸说道。
“别听你二师父说的,他听说你杀死了摩达克,当时可是笑得连嘴都合不拢。”看着叶鹰在石破天的斥责下连话都不敢说,最心疼他的余曼玲忍不住在一旁说道。
对于这独眼汉子摩达克,石破天三人都有所了解,当年鹰帅叶飞率领烈鹰军进入北蛮的时候,便和这个家伙打个交道。那时候还很年轻的他,已经是北蛮的名将了。
在交谈中叶鹰才知道,石破天三人之所以匆匆赶来,除了关心他的伤势之外,还因为这北蛮将领摩达克的背景并不简单。
这摩达克本身功夫很高,更关键的他还是北蛮黄羊部落第一高手柯莫的得意弟子,而这柯莫可是六品巅峰境界的高手,在如今的烈鹰军中,也只有石破天才能与之抗衡。
“谢谢二师父!”听完枫万里的一番叙述之后,叶鹰对石破天说道。
叶鹰的这句话的确是发自肺腑,二师父石破天虽然一向严厉,但是他对叶鹰的感情并不比枫万里和余曼玲低。想到因为自己的缘故,这回本来该颐养天年的老人还在为自己而奔波,叶鹰心中的感激无以言表。
“我这次来就是想会会柯莫,我徒弟能够杀了他的徒弟,我在当师父的也可以再杀了他。”石破天的声音不大,但眼神中却充满了自信。
在这一次的守关战中,叶鹰虽然受了一点伤,但是对于他这种境界的高手而言,这点伤实在不算什么,更何况他还是一个精通医术的大夫。
叶鹰知道自己的身体状态牵动着所有烈鹰军将士的心,他只在营帐中休息了一日,他便精神抖擞地出现在众人眼前了。
看到在关头上视察的叶鹰,将士们脸上都绽开了笑容,一个健康的大帅在这里,所有人的心里踏实了许多。
叶鹰带着诸葛英和陈刚等将领,一路在关头巡视,一边给城墙上的烈鹰军将士打气,也随时在关注对面北蛮军营的情况。这个时候,叶鹰视力好的优势便得到了充分的发挥。
“军师,你们看那是什么?”叶鹰忽然停下脚步,指着关外北蛮军营前方,朝自己身旁的诸葛英问道。
诸葛英顺着叶鹰的目光望去,只见一群北蛮人正围在空地上,有条不紊地搭建着一个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