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清晨,绕城跑操的太学生军都成了波西斯城一景。
平日里这些饱读圣贤书的学子们可是高高在上的很,跟以往的袄教祭祀们一样神龙见首不见尾,凡夫庶子别说如此近距离的看着,远远张望一眼都是奢望,如今,却是随便看,揣着面饼包子跟着跑都没事儿。
一时间晨跑健身成了波西斯的时尚潮流,多少斗升小民一边咬着热乎乎的肉包子一面跟着这些刚穿上军士盔甲,里面还套着儒生长袍戴着纶巾的学生兵身后跑的不亦乐乎。
更有富户商人带着瓜果做在街上摆起了宴席,看着一个个气喘吁吁的太学生眼睛发绿跑的气喘吁吁。
带着美女吃着西瓜看军训,成了波西斯京的时尚,只可怜不少在各种各样晨练中挨罚吃不上早饭的宋楚河,崔帕拉克等人闻着包子,水果香味饥肠辘辘口水直流,真真的斯文扫地。
每天的军训不光有锻炼太学生军的目的,更是有着深厚的政治含义,太学生们闯宫已经闹得人尽皆知,如今,他们又以这个狼狈模样出现在公众面前,闽王惩罚太学生充军直说不胫而走。
太学生本就以世家门阀子弟为多,哪怕门阀这些天之骄子们惹了闽王都要受到如此严惩,一时间闽王的威严再次尘嚣而上,将这两年才刚刚兴起点的世家门阀践踏的一塌糊涂大牌老公宠昏小妻。
不过,太学生对于关东世家的打击不过九牛一毛,真正崩溃关东世家势力的血腥的政治屠杀才刚刚开始。
“官爷,求求您,我家小沫还小,要抓您就抓我,放过她吧!”
“娘,我不要离开娘!”
三旬左右保养的很好的唐人美妇如今浑然风光不在,妆哭花了妆,被几个黑都士兵按着,却拉着一个不到六岁的小女孩死活不肯放手,而那小姑娘更是哭闹的抓着美妇白皙细腻的手不肯松手,母女的哭声惨绝人寰。
可惜,她们遇到的却是哪怕警察部队内部都闻之色变的黑都。
天竺人形象的称其为闽王左手,因为黑都干的从来都是见不得光的脏活,处理地方反叛帮会头目,清除叛逆,干掉一些明面上抓不到把柄,暗地里却图谋造反的官员。
还有,抄家!
传说曾经的李缺都尉就是黑都下辖的头领人物之一,虽然叫黑都,其兵力远超一都之数,偌大的闽国,哪儿出现了叛乱,哪儿就有他们邪恶而恐惧的黑色衣甲。
最近,这些比闽国盔甲更加漆黑的黑衣死神更是频繁光顾这一片贵人们住的地方,冷酷的踹开美妇,拖起小女孩就往外走去。
“还我小沫!”
凄厉的叫着,曾经威风一时的都御使夫人仅仅像个无力的绵羊那样,伸着手哭叫着,可仅仅片刻她就步了女儿的后尘,黑都警察府兵有力的臂膀轻易将已经被扑倒在地的御史夫人两条玉臂在了腰间,背后,掏出一卷漆黑的绳子便开始捆绑起来。
标准的华夏五花大绑,上三圈,下两圈,最后十字形状将两个手腕结实绑在一起,把一对儿粉脂柔夷绑的如玉通红,都快回不来血,最后那双戴着黑手套的手更是提着绳索向脖颈间的绳扣狠狠一拉。
绕是御史夫人精于舞蹈,身体柔软,也被这一提提的花容失色,面色苍白。身体差不点儿反弓起来,连声呼痛。
大唐以丰满为美,而闽国,李捷更是提出了进一步的标准,哪儿该丰满,哪儿该苗条,上行下效,能够被世家名门出身官运亨通的韩御史,韩夫人自然有这一对儿傲世群女的胸器,可是如今,这平时领令她骄傲的宝贝,如今却成了她最难受的弊端。
被狠狠压在地上压的扁扁的,反弓让韩夫人裂衣欲出的宝贝压着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
活动了两下牢牢粘在背后的手腕,平时捕快们看一眼都是罪孽的美丽夫人,如今也不得不喘息着回头向黑都警察祈求着。
“大人,妾身一柔弱女子,也用不到此严刑酷绑吧?妾身实在受不了了,求求您,松开则个。”
可惜,黑都挑选的都是军中,部落中最冷血无情之人,毫不怜惜提着绑着韩夫人小手的背心绳在她惨叫中将她提起来,利落的用绳子穿蚂蚱一样穿进了丫鬟妻妾的人堆中,这才冰冷无情的哼道。
“你家犯得是谋反大罪,你是韩家正夫人,这点苦都受不了,将来法场上千刀万剐,割胸剜心,岂不更受不了?”
“要怪,就怪你夫婿吧,干什么不好,非要谋反?”
最后推搡了一把韩夫人,黑都府兵头也不回的又去忙碌起来,狠狠地一下,让美丽成熟的韩夫人被绳子扯得如同刀割一般,听着黑都的话,韩夫人更是直哆嗦,绳子的牵引下,韩夫人不得不脸色苍白,挺着偌大的胸器,被拖拽在女眷堆中犹如牲口一般牵出曾经骄傲的府门。
羞辱更是在继续,黑都甚至连囚车都没准备,直接把一串人的绳头绑在马后,绳尾绑在马前,被绑的结实挺着一对儿骄傲让贫民百姓指指点点,品头论足,韩夫人差不点没晕过去家有萌妻ii,高冷上司太危险。
还好,整个达官贵人聚居之地不止她韩家一家倒霉,隔壁王郎中家,传言与自己夫君有不清不白关系的王夫人也是被黑都五花大绑,挺着她更加诱人的胸脯出了来,风骚入霉的她甚至比自己都惨,特意穿的低抹胸愣是被挤开了半边,大半浑圆如玉下,一点殷红若隐若现。
在一群群平民的指点下,王夫人更是羞愤于死,不顾捆绑江洋大盗的捆绳残虐几次想抽出手来遮挡,可惜,如何抽得出,于是乎,她也只能羞愤中被兵丁一路牵着,押送往皇宫充为官奴。
韩夫人,王夫人这还仅仅是天街一角,破家之权贵数不胜数,被官吏看押在门口,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宠爱的女儿,还有好不容易经营下的家财,被兵丁装车带走,韩御史的心痛的就如同滴血一般。
前几天还幻想着一呼百应,最后压倒闽王的皇权,树立世家的威风,可谁知道仅仅两天,就落了个兵败如山倒,抄家灭族的地步,真是一步踏错,满盘皆输。
傻愣愣的看着自己夫人也是挺着平日里自己百玩不厌的宝贝被压出了门,怀着一股强烈的不甘,韩御史忽然如同疯狗一般戴着枷锁冲了起来,在几个连忙用铁链控制住他的衙役虎视眈眈看护下,疯狂的对着曾经同僚猛地,负责抄家的侍御史,屈突领叫嚷道。
“屈突大人,下官要见闽王陛下,下官要招供,下官知道指使,谋逆的主谋!求大人给下官一次机会啊!”
可惜,被吓了一跳才回过神,听着韩御史满头青筋,撕心裂肺的吼叫声,侍御史屈突领肥嘟嘟的脸上却禁不住流露出了嘲弄的冷笑。
“歇歇吧韩大人,为了保命,你家邻居王郎中的夫人早已经将你告发了,呵呵,甚至还带出不少床桅之间风流韵事,真想不到,韩御史平时清高得很。还是个情场高手。”
“你牵扯的挺深,狄大人哭求才给你求了个抄家充军。”
“你的名声已经臭了,死了这条心吧。”
屈突领的话无异判了韩御史的死刑,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哪曾想到床上的姘头出卖了自己,尤为恼怒的瞪了一眼隔壁老王家,腿一软,韩御史一下子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仗着是清河崔家的女婿,平日里韩御史可没少拉帮结派,挤压同僚,作为关陇世家的一员,屈突领也没少受这个混账的气,如今看着他落魄的模样,屈突领简直跟夏天吃了酸冰奶一样爽到了心里,眼看抄家抄的差不多了,屈突领得意的一挥衣袖嚷嚷道:“来人,带人贩全族充军边塞,我们去下一家!”
几百个名门子弟男丁披枷带镣,在失魂落魄的韩御史引领下出了门,拖拽着向西方走去,落魄的韩御史甚至连一句东山再起的豪言都没喊出,灰溜溜的就被带走了。
翻了翻手中刑部批文,侍御史屈突领重得意的一挥手,旋即韩御史的邻居,兵科主事姚大人家的家门又是被重重砸响,颤抖着的仆从开门后立马被推道,,如狼似虎的黑都府兵再一次恶狠狠的冲进府内。
大片大片女人的惊叫声与男人的怒骂声交替而来,不过片刻之后又是被五花大绑的女人与鼻青脸肿的男人被拖拽了出来,押送人犯的队伍甚至拥塞满了整个大街,有的人被送去边疆,有的人直接被押往西市口的,斩首示众。
大约那天朝堂上逼宫的三分之一官员受到连累,数千人被抄家,崔道融集团骨干的头颅挂在街上犹如灯笼一样,无比的狰狞恐怖。
真真的天街踏尽公卿骨,朱门甲第无一半,到处都是荒凉之境。
政治清洗的尤为残酷,这一次,李捷尤为的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