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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作为整个社会,最高度规范化的组织,是极为严格及规矩的。

小到吃喝拉撒,做饭休息,大到进攻,撤退皆有规定条例可言

若于其中彰显个性,那军法,会让你体会到屁股开花,那种特有的个性

而这还是平时,

若为战时,凡例罪加一等,丢脑袋都是稀疏平常之事!

不管愿意不愿意,落入少年哨长手下的二十余灾民,恐惧而又忌惮地,仔细听着他话语中的每一个字,生怕落一字,而被这个变态拖出来斩首。

“十七禁律,五十四斩”

夫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低不伏,此谓悖军。如是者斩之。

呼名不应,召之不到,往复愆期,动乖师律,此谓慢军。如是者斩之。

夜传刁斗,怠而不振,更筹乖度,声号不明,此谓懈军。如是者斩之。

多出怒言,怨其不赏,主将所用,崛强难治,此谓横军。如是者斩之。

……

伴随着哨长杜方那若有若无地微笑,嘴里吐出一个个“斩”字,更是骇得刚入行伍的灾民们,脸色苍白一片。

团营新军训练的如火如荼,旅帅杨开山的临时大帐,也同样挤满了人。

“报,旅帅,军情有变。”

在一声急切的呼声中,斥候屯长王伍快步走入了大帐,抱拳拜礼于上位的杨开山后,直接说道

“自我天义军上月对峙于大黄江以来,这海州府令塔托一尔木,为防我天义军进其辖区,便着命各县招募兵勇,举办团练”

“而威固县的一千团练,本来在北十里的鱼头山驻扎,但不知为何,今日午时,却进入了威固县城协防驻守。”

“如今,加上城中的蛮军,驻军及团练,整个威固城,已有近三千的兵马。”

话音落

整个大帐瞬间安静下来。

杨开山蹙着眉头,这个突然的消息,显然打破了他原来的战略部署。

“旅帅,威固蛮兵颇多,我六百余兵马,今晚夜袭,兵力恐捉襟见肘,是否再做打算。”却是营尉张罗俊上前进言。

“不可!”团尉王万钱立即走出,环视帐内各营尉表情之后,眼冒精光道

“我军乃奇兵,优势便在于敌明我暗,可打威固一个措手不及。

由此,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须惊人。若海州府蛮军反应过来,我等根本没有再次出手的机会。

再者,

威固必须拿下

唯有拿下威固,才能快速地获得大量的粮秣兵器,有了粮食,便有了精兵,我等才能在海州府彻底站稳脚跟。

若是因这一千团练便再做打算,恐,我等日后必被反应过来的海州蛮军,赶到大黄江里喂鱼。”

“王团尉说的没错,这个威固,今晚必须打!”

随着杨开山话语一出,就犹如盖棺定论一般,直接结束了打不打的问题,而变成了如何打的问题

明白此点的诸将自然不会唱反调,于是纷纷开始思考,这个威固该如何打?

“不若,用那三千新卒?”提出建议的人还是那个营尉张罗俊,不过其声音却越来越小,显然他也明白,上午还是饥民的新卒,根本不堪大用。

但张罗俊没想到的是,他这个不靠谱的提议,却被旅帅杨开山采纳了。

“就用那新卒!”说这话时,杨开山话语带有一丝决绝之气,显然是打算破釜沉舟。

“不过,

能用,却不能全用!

饥民之军,的却不堪一用。尤其达三千之数,若到时一乱,反而更是坏事。

我意由他们自行抉择,愿意报名参于作战者,一概编入临时的勇字营,再辅与老兵统领,是夜随同作战,必有一定战力。”

“是,旅帅!”杨开山话音一落,整个大帐数位团尉,营尉瞬间抱拳应命。

而这个消息,也彻底引爆了三千团营新军。

“听说了吗?”

“天义军要去杀蛮人了,因我等是新军,未曾训练,这次可不用跟随作战”

“但,若有深仇大恨,自愿杀蛮人的,可编入临时的勇字营,一同砍蛮人的脑袋啊。”

“尤其,旅帅还给出承诺,得一颗蛮人人头,能换两碗稻米啊……”

……

听着耳边众多新卒交头接耳的言论,看着他们眼馋两碗稻米却害怕作战杀人,那患得患失的表情

他已然明白

若没有那一颗人头两碗稻米的承诺,指望他们自愿报名杀蛮人,以目前这些灾民的情况来看

能招个百八十人都算撑破天了!

而因为这两碗稻谷

却可以多招一两百人为食亡的“募”军

这不是开玩笑

灾荒之年,一碗稻米确实能换一条人命了!

若不是天义军必须一颗蛮人头颅才能换两碗稻米,而非报名就给两碗稻米,那涌入勇字营的人,肯定更是海了量。

“人这一辈子,既然选了这条路,那就得豁出命去走!”

明白这个道理的李业,没有多大犹豫,亦是直接报了名。

报名结束之后,

他才知道,他自身原来也是有一股狠劲儿的……

“哈哈”

“上阵搏杀,死即死矣!”

……

一个时辰以后

在临时的勇字营中,统计人数的士卒,竟发现报名的战卒竟破天荒的达到了四百人的数量

而这,

也着实让天义军的各个将领心情好了不少。

至于团营军的众多临时屯长哨长,在留够勉强管理剩余新军之军官后,亦被召回了一大半

而他们

全部充任到了勇字营中,担任这四百人上到屯长,下到伍长的全部低级军官。

至于李业所认识的

变态杜方啊,刀疤陈大山啊,甚至那个名叫陈十,小名石头的熟人,赫然全部在列

不得不说,

这也算是一种缘分。

风雨来临前的压抑,永远都是最考验人的

随着战斗的即将到来

勇字营中亦不可避免地开始弥漫起一股肃杀之气

所有人都知道,不久以后,他们要干什么

要么杀人,要么被杀

想到此,再心大的人,也不能做到心安理得,吃嘛嘛香

焦虑烦躁还算是好的,不少的人甚至会因此被折磨的精神失常

而李业眼前

便出现了这么一个新卒

其由于太过压抑,竟然产生了临阵脱逃的念头

“我不干了,我不干了,我要走,让我离开这个勇字营。”

在其吼出这一句话后

瞬间便引起了整个勇字营四百余众的目光

“兄弟可以啊,大战当前,扰乱军心啊,牛逼……”心中默默点了个赞的李业,颇为期待接下来的节目。

毕竟从变态的哨长那里知道,

天义军的军法可是非常严格的。

但如何严格,怎么严格,未曾见识的李业可是相当的好奇?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心里有过准备的李业,也不免瞠目结舌。

只见事情发生的第一刻

其所直属的伍长,哨长直接便站了出来

伍长抓着其衣领,将有些癫狂的新卒拖出人群中

而一旁的哨长更是直接

拔出配刀,手起刀落,一下子就将其头颅砍了下来

人头落地,血喷七尺

活生生的一条生命,转瞬间便烟消云散

这一幕

彻底骇住了在场所有的新卒!

而让李业震惊的是

自始至终,

伍长,哨长一句话都懒得说,也丝毫不理会罪卒口中任何的话语

确实是杜方所说过的

当场,亲斩!

从士卒犯罪,到直接行刑

竟只用了不够半分钟,且未曾经过任何的审判

恐怖如斯,恐怖如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