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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还蹦跶特欢的朝臣,转眼间就成了阶下囚。

好几个世家大户,顷刻间就彻底树倒猢狲散,赵安生出手狠辣,所到之处一片血流成河。

甚至后宫其中一位婕妤的舅舅家也在革职下狱的名单上。

那位婕妤在陛下寝宫前脱簪长跪,却不知她那个丈夫压根不记得她长什么样。

梁毓尚未下葬之前,云州就被血雨腥风洗礼。

陈老等一干主张赢回梁鸿乾的老臣称病告假。

而马栋、连希等年轻官员,却十分和适宜起出现在朝堂上。

赵安生因此事在陛下跟前立功,又被加封为三品内侍太监,前朝内宫他一跃就成了所有太监的总头头,陛下跟前的红人。

同时恨他的人也不计其数。

“大哥,怎么这个时候喊我过来?”

梁毓第二天就要下葬,梁凤芜却在这个时候把林楚楚找了来。

偌大的灵堂里一个守卫宫女都没有。

梁凤芜停下手里烧纸钱的动作,起身对林楚楚道:“二妹,这么晚了,你本该在家中休息,可我怎么想都觉得,咱们兄妹之间不应该因为这件事情有隔阂。”

“大哥,你是说堂哥的事吗?”过去这么多天了,她早都不放在心上了。

梁毓的死,就算是他做的。

那她又能怎么样。

同样的位置,如果换位思考,林楚楚也未必能想出更完全的计策。

毕竟那是退一步就是你死我活的皇位。

“这么晚找我来,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她笑了下,“咱们家大哥是当家人,你做的事情我不该有怀疑的。”

“不……”

梁凤芜摇头道:“我是真的没想让梁毓死,不管从前如何起码现在这个时候,不想让他死在我手里。”

“二妹、永铮你们俩过来看。”他一脸凝重,单手一把把棺材盖子推开,“想让梁毓回不来死在半路上,我承认,我动过这个念头……”

“可最终我没有那么做。”

他手指了指棺材里那个人的脖子,“这里,你们看看有什么不同?”

棺材里躺着的确实是梁毓无疑。

已经死了许多天的人,味道必然不会好闻,林楚楚捂住口鼻,不想多看,却在尸首的脖颈和耳朵下面发现一道浅浅的痕迹。

她惊诧地跟阎永铮对视。

阎永铮也同样惊异不已,“太医不是在宫门前验过?怎么会这样?”

梁凤芜忧虑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宫门前的时候我查验也是没有异样,可是今天我本打算来看最后一眼,毕竟我跟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想是因为日子太久了,才会被我发现端倪。”

“那贺良玉,贺将军怎么说?”林楚楚问。

贺良玉作为接送前太子的主要负责人,梁毓的情况她不可能不知道。

梁凤芜摇了摇头,“梁毓出事前一夜还是正常,贺良玉说太子说话不利索,好像是在匈奴哪里咬舌自尽。没成功被救了回来。”

“而这个人的舌头……”他上手轻轻碰了一下,那个人的下颌就掉了下来。

林楚楚不想看这样的场景,阎永铮立刻用身体把她挡住。

“他的下巴被我掰断了,舌头是完好的。”梁凤芜道:“他若是现如今的状况真的死了,那还好说,可他人不见了……这算是怎么回事?”

“以后怎么办?”

“是不是往后的日子里,我不光要操心背面的窝囊皇伯父,还要下半生时刻都要堤防,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冒出来的皇室正统出来作妖?”

林楚楚深吸了一口气,这个情况可真是太复杂了。

她十分心疼地看了一眼梁凤芜,这个皇帝当的,龙椅坐上去没有一天消停的。

一开始缺钱,后来缺粮,好容易这两样都摆平了。

还得处理那缺德爷俩留下来的烂摊子。

自个忍着恶心卖身的钱,大张旗鼓好半天竟然换来了具以假乱真的尸体。

梁毓当初咬破手指写传位诏书,还好好的躺在她的空间里。

那个东西,关键时刻能绝对能有大用场。

林楚楚叹气地对可怜的皇帝大哥说,“大哥,你也不必太过忧虑,现在朝中作乱的朝臣大部分都已经肃清,兵权在咱们家,大昭的钱粮户部都在我手里。”

“那些搞权谋党争的,有了这次的教训,往后也不会太猖狂。”

梁凤芜这回借着赵安生的手,很是扫清了一把。

碍眼的讨人厌的基本都让他给收拾了。

朝中现在风声鹤唳,朝堂上几乎在无人敢对新登基的皇帝唱反调。

“嗯,我知道,这回收拾的就是他们。”梁凤芜伸手把那下巴推上,合上棺材,上一边拎过来几个蒲团仍在地上,“坐着说,你肚子不方便一直站着。”

林楚楚瞅了瞅地上的摞在一起的三个蒲团,有些无语,“大哥,咱们就不能换个地方说么?”

非得三个活人,旁边加一个不会喘气的旁听?

梁凤芜前半辈子,小一半的时间都在西北砍人,根本就无所顾忌惯了,反应过来自个妹子是个女的,而且还是个怀着孕的女的。

他挠挠头,尴尬地笑笑,“行,换个地方,也省的冲撞了我的宝贝外甥。”

林楚楚与他对视一眼,慢条斯理揶揄道:“现在想起你的宝贝外甥了,刚才掀棺材板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

梁凤芜一愣,与阎永铮对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

她肚里的这个,从匈奴哪里开始就见了那么多骇人的东西。

一口棺材对它来说简直就是毛毛雨。

“大哥,依你看,北伐的时机定在什么时候最合适?”

他们议事的地方直接换成了,梁凤芜所住宫殿前的一处湖心亭上。

“中原沃土南北割据。”梁凤芜道:“如今刚稳定下来的朝局又乱了,那些老家伙贪了那么多的银两被砍,他们都不觉得贪污受贿,吸食老百姓的血有罪。”

“反过来怪朕,心狠手黑,说残害当初筹建南朝廷的老臣?”

“若是北伐匈奴,必然不能腹背受敌。”梁凤芜道:“眼下马上入秋,再过一阵就到了秋收的时候,中原地面上那么多土地庄稼,几乎全部荒废。”

“匈奴人根本不会百姓的死活,庄稼就更不会管了。”

“到时候冬日雪落,就是他们先沉不住气的时候,朝中的事情收拾干净,入了冬天寒地冻匈奴人缺粮,才是北伐最好的时机。”

梁凤芜一辈子都在排兵布阵,除了中毒那次打过败仗,其他再无败绩。

到了这个时候,她不得不承认,她这个大哥,或许在帝王的道路上还不成熟。

但他绝对是个成熟的且非常有天赋的将领。

“那大哥,我能为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