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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姝?”阎永铮并不认识她。

“嗯……”林楚楚简略地说了下她失踪的事,“我回去让人给国公府捎个消息吧。”

管它是不是。

万一呢。

她虽然蠢,但也不至于看她那么惨。

古代冰块贵要死,一百斤冰块就要一两银子,即便是京城的寻常人家,好一点的收入也不过月入七八两。

买冰就是烧钱,谁家能舍得。

硝石矿不算太大,但连续开采个三十年完全没有问题。

硝石制冰的过程很简单,跟隔水炖差不多,取一大盆硝石中间再放上一小盆水,静静等着不需半个时辰那小盆水就会变成冰块。

水井里有的是水。

加工一下就能变成钱,京城还大部分人渴望买不起,只需要把价钱调低一点,那钱哗啦啦不跟自来水一样。

林楚做冰的时候,阎永铮惊异了一下,不过也没有诧异很久。

毕竟在林楚楚这里经历过的震惊太多了。

他媳妇连空间都有,这点根本不算什么。

夫妻在山上转了转,付了八百两在官府过了手续,就直接回了王府。

消息送到国公府,据说是很快派出了人去找,但也一无所获。

那附近除了万寿寺,再就是几个朝廷大员的庄子。

荒郊野岭的想找个人那么容易。

五十是个整数,皇帝寿诞前要带着所有皇室嫡子,到太庙祭天祭祖宗。

赶在那之前,林楚楚先让冰铺开业。

铺子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牌匾就俩字卖冰。

左右对联粗暴无比。

上联:‘卖冰十文钱一桶。’

下联:‘只能乘凉不能吃。’

冰铺也没进行啥宣传,原来卖就卖,反正便宜,十分钱一水桶十多斤。

正好一个小铜盆的分量。

可以自己拿桶,没带店里也有再叫十文钱押金就行。

本来就是顺带手开的铺子,也没啥宣传,悄默声开业,一连三四天都没什么人上门。

突然有一天,工部尚书的儿子连希路过,瞧着牌匾口气大有意思。

竟然还有人这么做买卖。

好奇就让车夫买了五桶拎回家,恰巧他们家偏厅里扎堆了一对朝廷命妇。

仔细一问,不得了,天地下还有这么便宜的冰。

冬日从湖里捞的价钱跟这一比,简直就是白菜价。

一时间冰铺子人满为患。

供不应求。

一马车一马车的冰从王府里面拉出去。

梁凤芜目瞪口呆,“我的亲妹妹,都是一奶同胞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那可是水啊,水就能卖出来这么多银子!”

“我怎么从来就没想过,硝石也能制冰呢?”

那可能是你胎里面忘交房租了吧。

制冰这事都是王府里的家丁在做,保靠得很。

林楚楚也没瞒着,吃着水果冰沙冰凉凉地满足道:“我也偶然想的,能挣钱不是最好,过两天再在东城开一间。”

“尽量把夏天的生意做足了。”

梁凤芜对水就能卖钱这个事还是震惊,摇了摇头道:“还是你聪明,二妹,明日祭祀,咱们得沐浴斋戒在太庙跪两天。”

“这个,哥给你准备好。”

黄色的棉布包上面坠着两条丑不拉几的不带子。

什么玩意?

跪的容易?

林楚楚皱眉想起了小时候看的还珠格格。

梁凤芜不悦道:“你那是什么表情,你可别跟致儿一样啊,小时候让她带,她嫌丑死活不愿意。”

就那鼓鼓囊囊的玩意。

是个审美正常的人都不会愿意的。

提起祭天林楚楚就头大。

跪礼就够踏马烦人的了。

竟然还要在那里跪两天,又不是皇帝驾崩了。qqxsnew

林楚楚心里一百万个不愿意。

第二天天不亮也还是站在了宗人府的女眷队伍里。

皇帝身着明黄,太子在后,带领皇室众人从太庙底下往上走。

九千多级台阶,从头踩到尾腿肚子都转筋了。

太庙其实没有那么高,九是取极数,数字里最大,也象征皇家天地间最大。

整个祭祀过程八百个讲究,跪了又跪,大厅里画着大昭的列祖列宗,一旁喇嘛还是啥的在那吟唱。

阎永铮与她分开,在驸马的专门队伍里。

林楚楚一点庄重的意味没感觉出来,心里也没啥宫廷bgm配乐在响。

在垫子上跪了半天,无比感谢梁凤芜送的跪的容易。

侧目一瞧,旁边她姐梁致跪的笔直,好似腰背不算跟不是自己的似的。

还真是最庄重有威严的郡主。

到了晚上,女眷里沉静一片,有不少王妃郡主都熬不住让自家庶女,侧妃什么的顶上。

“姐……”林楚楚悄悄喊了声。

“嗯?”梁致侧头询问她,“怎么了?”

她脸上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跟刚跪下一样,林楚楚叹为观止,“姐,你不累吗?”

最前排的楚贻身子都打晃了。

梁致微微侧头,“累,但咱家人少,一会你跟娘亲替换着休息一会,我在这就行。”

梁老爹就娶了楚贻一个。

没有侧妃,庶子庶女那些杂七杂八的人。

每年都是梁致一个人硬抗。

林楚楚到前头跪了着,两个时辰没到楚贻换了回来。

并告诉她,“先去休息两个时辰,然后来换梁致,梁致天亮前赶回来就行。”

距离天亮还有四个时辰,她掰着手指头算了下,梁致还能睡个安稳觉也没拒绝。

太庙后身,宫宇繁杂,左个偏殿又个偏殿。

丫鬟什么的,没有资格进来。

黑漆麻乌,林楚楚自己走的心里发憷。

正想着要不要回空间的床上躺一会。

反正也没人看见。

就听猫儿叫春似的一声急促。

“文哥哥……好热……”

“五儿真娇气……”

靠靠靠!

林楚楚脚丫子定住。

她是谁,这是哪儿,她走哪儿去了。

太庙里怎么还有这事?

她本不欲在听,可那人是五公主梁巧琢。

阴阳人终于想开找面首了?

她可真是不一般,竟然疯癫到把面首带到太庙里。

“文哥哥,江南盐道的事赵大人那边已经不会再追查下去。”梁巧琢颠簸着说:“钦天监李大人的妾室,怀里他的孩子,只要下月把人送出去就行。”

“文哥哥……我好欢喜……”

就听男人道:“五儿辛苦了,过两日我把女儿送出城,你在庄子里陪好好陪她两天……”

里面男人的声音听着十分耳熟,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活春、宫听多了恶心,林楚楚刚要转身离开。

“文哥哥,我就差没毁了梁致的清白,她为什么还不取消婚约……”

是皇后的亲侄子齐文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