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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阎永铮皱眉问道。

“你就是这的老板?”官差傲慢道,“你店里出了人命,现在跟我们走一趟吧。”

“出人命。”林楚楚横眉问:“出什么人命,我们好好的做生意,怎么会出人命。”

官差使劲了横了她一眼,“官府办案,岂容你妇道人家问东问西。”

说着一副枷锁便要往阎永铮的身上拷,阎永铮跨步向前,“官爷,且等一下,我店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也行,死也让你死个明白。”

官差食指竖起,指了指楼上,“你自个上去看看吧,一下死了俩,用的还是你店里杀鱼的刀,看你能找出什么由头来不承认。”

阎永铮林楚楚快步冲上楼。

浓重的血腥味蔓延整个儿屋子,张秀才躺在地上,当胸一刀,脖颈上一刀。

而另一个彭友德,则是背靠着椅子脸上惊恐诧异一刀锁喉。

“这……”林楚楚被吓得向后一步,“这么会……”

楼下官差冷眼等着,阎永铮揽着林楚楚悄声道:“媳妇,衙门少不得我要去一趟,后面搞事情的人肯定会找你。”

“你现在立刻会豫州,让陈老他们一起想办法。”

“铮哥……”仟仟尛哾

林楚楚的手揪着他的衣襟,心里明白,眼下没有更好的选择。

人即便不是他们杀的,人进了大牢,白的也能说成黑的。

幕后的那个人目的到底如何,现在还不清楚。

官差能来得这么快,那肯定跟官府拖不了干系。

“还等什么呢,还不赶紧下来!”

从来都是林楚楚算计别人,这次却是自己的男人被官差带走。

鲜鱼鲜被贴了封条,伙计们被她连忙打发到豫州去报信,说自己在鲜鱼鲜旁边的客栈等着。

身边就只留下了机灵点的小六。

“夫、夫人。”小六苦着脸,跟林楚楚往运来客栈走。

“怎么了?”林楚楚正头疼着,就听小六道,“我……后院的行礼我都没拿。”

林楚楚转身看他,“那你拿什么了。”

“这……这个……”包裹打开一脚,里面露出来红尖尖。

全是店里珍贵的配料。

她瞅着小六忐忑的脸,蓦地笑了,“做的不错,等东家回来了,让他给你赏。”

几件衣裳铺盖能值多少钱。

店里的辣椒麻椒、可是命脉。

同城他们夫妻俩一个不认识,原本徐敏怀给介绍的商人都因为顾忌着背后的人,连开业都没出面。

徐敏怀在豫州忙着春末商队的事。

一筹莫展,林楚楚这时才觉得自己行事可能过于鲁莽了。

她拿着银票辗转去了几个商人家里,还有同城府衙,均以没有人开门告终。

豫州城距离府城三天路程,这三天里阎永铮在大牢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彭友德和张秀才的尸体被抬走。

一不见衙门过来调查。

二不见他们的家人前来认尸。

细致打听过后才知道,彭友德因为在外面染了花柳病,当家发妻去年就跟他合离了。

如果说是有意往阎永铮身上栽赃,怎么会连彭友德也一起死了。

锣鼓巷子,七扭八歪周围都是普通的民房,住在这里的张秀才怎么能跟彭友德那些商人混在一块。

“大娘,张秀才家是住在这里吗?”小六朝巷子口的大娘打听。

一听是张秀才,老太太皱眉嫌恶,“好端端的找他干啥,巷子里走到头夹竹桃那家就是。”

往前走几步,远远就看见粉嫩桃红地一片。

高墙下面开着黄色的迎春花。

“有人吗,是张秀才家吗?”

小六连着叫了好几声,都无人应答,林楚楚道:“别喊了,门锁着呢。”

“那……那怎么办……”

张秀才家大门紧闭,刚要转身往回走,里面的突然传来人生,“有……里面有人,开、开门……”

小六踢脚踹开房门,只见前几日兜售她绢花的女孩身子打晃地站在门口。

“姐、姐姐……”

“小六,赶紧去街口买些吃的来。”

林楚楚半抱着女孩往里走,一进屋一股子恶臭味铺面而来,屋里床上还躺着个身穿粉色衣裳的女人。

那女人听见脚步声,神情瑟缩,见是个女的好似送了一口气。

“你是何人?”女人问道。

“我是……”她家男人死在自家铺子里,林楚楚纠结下实话说,“张秀才,在我的酒楼里出了事,现在尸首躺在官府的义庄里。”

“他、”女人瞪大双眼,“他死了?”

“嗯,很抱歉,官府正在破案,我家的酒楼也被封了。”林楚楚观察到,这个女人相貌颇为清秀,即便瘦得皮包骨,也是个不错的样貌。

她脖子上有着很明显的掐痕,还有些变淡的星星点点。

“死了……”女人喃喃重复,然后又哭又笑,“死了,秀禾他死了,他终于死了……”

林楚楚闻言一愣,“你……他不是你的丈夫吗?”

那女人好像有病在身,家里大门被人反锁,又像是几天都没吃东西。

下床的瞬间,就跌到了地上。

张秀禾呼叫一声,“娘!”

“娘,没事。”女人抹了抹散乱的头发道:“秀禾,我跟这位姐姐有话要说,你先出去一下。”

正巧这时候小六抱着一堆油纸包进来。

“先放这小六你先领她出去。”林楚楚吩咐。

待小六和秀禾出去后,女人道:“他死了,是要我去认领尸首,还是你有什么想问的。”

林楚楚把烧鹅和白粥推到她面前,“你先吃口东西,再说不迟。”

她慢条斯理地吃着,不一会放下筷子道:“姑娘,我吃好了,我这好几日都没有梳洗,浑身又没力气得很,你能带秀禾先去清理一下,有什么事让我收拾干净了再说成吗?”

屋子里都散发着恶臭味,不知是女人被屋子熏臭的,还是她已经跟臭味融为一体。

出了屋子,小六站在一边,秀禾无精打采地站在院里。

“你叫秀禾?”

秀禾点了点头。

“你娘在里面洗漱,我先带你吃一口东西去。”

锣鼓巷子外面就有一排小饭馆,他们进了一家面馆。

热汤面端上来,秀禾低头狼吞虎咽吃着,忽地碗里落下来一大块肉。

“慢点吃,别光吃面。”林楚楚闻言道:“桌上的饭菜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