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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正巧是休沐。

雍正难得陪池夏多躺了一会没起身,就听苏培盛问帐外值夜的小太监:“皇上起身了么?”

声音虽压得极低,但他原本就醒着,自然听得到。

见池夏翻了个身,也迷迷糊糊要醒了,索性轻拍了她两下,问苏培盛:“什么事?”

苏培盛赶紧上前:“皇上,怡亲王、庄亲王求见。”

雍正“嗯”了一声:“叫他们到暖阁等着,一起用早膳吧。”

他的声音也很轻,池夏听了还是皱着眉哼唧了一声:“你们真的太肝了,今天不是休息日么?”

雍正怕她身子重了起身不便,伸手扶她:“起吧,估计是为纳尔苏和阿尔松阿的事来的,你也来听听。”

池夏“哦”一声,坐起来晃了晃脖子,感觉脑子这才开始活动起来:“这么快就有结果了?”

雍正好笑,压低了声音取笑她:“昨儿是谁怕夜长梦多,缠了朕半宿,要朕保证这回绝不饶他们的?”

池夏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差点把头埋进被子里。

昨天在书房她先拿小团子“贿赂”雍正得了甜头。

晚上又突发奇想,打算试试“吹枕边风”是不是真如传说中好使。

被雍正按着“教训”了许久,这会还觉得腰酸。

雍正拉她起来,贴在她耳边:“赶紧的,一会儿叫太医来请平安脉,下回不许这么胡闹了。”

池夏面红耳赤,等苗苗一给她收拾好,飞快地往暖阁走,矫健地简直不像个孕妇。

暖阁已经摆好了早膳。

允禄先回话,主要就是平郡王纳尔苏和二等公阿尔松阿已经如实招供,说出私自制造炸药送往科技学堂的事。

胤祥一听这话就皱起了眉头。

放下筷子点明:“别拿科技学堂避重就轻,他们是密谋炸毁潜邸,谋害皇嗣,罪不容诛。”

允禄也知道这两个罪名孰轻孰重,立刻点头:“是是,宗人府已经议了削爵抄家,判斩立决,请皇上定夺。”

雍正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又和他闲话了几句,让他先出去。

他一走,胤祥就大皱其眉:“皇上,宗人府还是臣兼起来吧。”

雍正白了他一眼:“你是不累死自己不甘心啊?”

宗人府事情不大,但很杂很多,一大堆宗室吃喝拉撒都得管着。一年下来光是红白事就多少场。

太耗费精神了。

他想了想:“你给允禄指个好使的副手,免得他什么事都跑来问你。”

胤祥想了想:“皇上是说隆科多?”

雍正点头:“没错。他才干是有的,不用白不用。朕记得他早先也没那么大胆子贪墨,边用边看看吧。”

他特地指派隆科多去,也有点这个意思。

池夏看这兄弟俩飞快地达成了共识,插了一嘴:“既是审完了,隆科多今儿怎么没来复命?”

胤祥:“好像是他府里夫人难产,昨天半夜把满四九城里有点名气的稳婆都请去了。”

“夫人?是他那个小妾吧?”

上一世隆科多宠爱小妾李四儿,不止府里迎来送往都是这个小妾,还把夫人的诰命夺给了小妾,这荒唐事很是闹出了点风雨。

隆科多变得那么张狂,有一部分原因就在于李四儿在外头用他的名义大肆敛财许诺。

最后甚至还纵容李四儿把他原配夫人害死了,听说还丧心病狂地做成了人彘。

池夏也凑了上来:“是那个李四儿么?”

胤祥看他们俩居然都知道隆科多的一个小妾,不免惊讶:“这人这么有名气?”

他四哥知道不奇怪,毕竟照四哥说来,隆科多上一世也做了几年“重臣宠臣”。

但是居然连贵妃都知道?

一个臣子的小妾而已,能在历史上留名?

池夏大概给胤祥描述了下隆科多宠妾灭妻的极限操作,听得胤祥目眩眼迷的。

说完她自己忽然有了个想法:“不如让他离婚怎么样?”

雍正和胤祥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说懵了。

池夏越想越有道理:“他夫人是他母亲娘家,也就是赫舍里家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能容得下他这么糟践自家的姑娘?”

前世隆科多是宠臣重臣,势大,他们或许就忍了。

这一世隆科多才只是个领侍卫内大臣,赫舍里家就未必咽得下这口气了吧。

池夏冲雍正摆了摆手:“你们继续,这件事我来想想,回头给您二位汇报。”

胤祥有点莫名其妙,但也没在意,只以为她是同情赫舍里氏,看不过眼要管这件事。

不过他今天来也不是为了说这个。

“臣原本想让隆科多去一趟北边,俄国那边的商团来的人年年都要超额,这两年甚至有侵占喀尔喀的意图,还屡屡在蒙古拐带咱们的牧民回国。”

雍正隐约猜到池夏是要为年妃离宫的事先铺垫,示意胤祥先说正事。

“尼不楚条约之后,原本规定俄国商队来的不能超过两百人,原先他们倒还守规矩,但这七八年来的人越发的多,还借着通商的名义屡屡犯事。”

雍正沉吟。

胤祥劝说:“臣以为此事绝对不可放任,我们让一步,他们进十步,底线一破,恐怕是后患无穷。”

“朕知道。”雍正的脸沉得仿佛能滴水:“俄国人和洋人都是一样的,一寸都不能让。”

上一世他对内政关注多,绝大部分精力都牵扯在新政上。

军事和对外关系上,多是照搬了康熙朝的做法。

他撒手人寰时,最遗憾的是对西北用兵的失利。

但在泰陵百年,他才恍然惊觉,他最大的错处不在西北,而在对外。

无论是对英吉利法兰西那些远在重洋彼岸的国家,还是近在身边的俄国。

都是大错特错。

对英法这些国家,他闭目塞听不以为意,没有发展水师,一步落后,步步落后。

对俄国则是态度不坚决,他一心想平定准噶尔的叛乱,想与俄国维持边境太平。

和谈时更是临阵换将,换下了原本已经占据优势的隆科多,让俄国有机可乘。最终割让给俄国贝加尔湖附近一大片的领土。

雍正看向池夏:“有大清和俄国关系的书吗?”

池夏自然是有的。

关于大清的史料,她当年买得非常全,细化到各个方面,生怕有遗漏。除了史料外,还有很多现代的解说和评价。

池夏翻了几本出来,摊在桌子上。

雍正推给胤祥:“你先看看,看完了我们再议。今日正好休沐,你就在这儿看吧。”

池夏看他走到挂在墙上的舆图旁,愣愣地出神,便也跟了过去,悄悄牵住了他的手。

雍正一回头,想冲她笑笑,却没能成功,半晌才捏了下她的手。

“念念,朕也是个败家子啊……”

池夏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用力抱了他一下:“这回不会了,这回,咱们把该拿的都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