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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就被她否定。

温言怎么可能有这种能力。

她一个从小被领养的人,谢家还没承认她,她哪来的能力保护阿楠?

“爹地,咱们是不是有什么仇家……”她话说到一半,就被苏财源阴狠的眼神吓住。

“自从华国开始打黑,我早已金盘洗手,这些年来,最多把人弄脏,也绝对不会弄死人,你倒好,年纪不小,还想着杀人,谁给你的胆?”

苏浅浅低垂着头,咬住牙关,憋住了心底的话。

杀人,早已不是第一次。

正因为第一次很顺利,她以为第二次,第三次也会很顺利,但没想到会碰到铁钉子。

她狠狠咬住下唇:“爸,你放心,这事谢秭归也有份。”

对不起了谢秭归。

谁知道这件事会失败呢!

现在只有爹地帮自己,才能活命。

“谢秭归?”苏财源眼袋眯成了一条线,“她肯帮你也是因为这个?”

“是,爹地,现在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甩不开谁,如果这事爆出来,我和她都逃不掉。”

当然,合作也完了。

苏财源不说话,淡淡说道:“这事我来解决。”

……

医院里,温言把录音又放了一遍。

这一次,谢一野和谢一霆听完了全部的录音。

谢一野和谢一霆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凝重。

“苏浅浅这个贱人!”谢一野骂咧出声,要不是他命大,他现在已经入土了,“为了个血缘鉴定书就要搞死老子,真特么是个疯子!”

看着谢一野跳脚的样子,温言满心都是庆幸。

说到底,这事也是因为她。

谢一野能活蹦乱跳的,已经是上天对她的恩赐了。

要是谢一野因为她而去世,她可能很多年都走不出来。

幸好现在苏浅浅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

“越想越生气,次奥,老爹是脑子抽了吧,还有谢秭归,她什么意思,胳臂总往外拐。”谢一野看向谢一霆,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你去问她,她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是想改姓苏?”

“小野。”谢一霆皱眉,对他这话有些不满,“她也是你的妹妹,有什么事伱可以自己问她。”

“得了吧,我要是质问她,她指不定又在你们面前哭诉,到时候我有口难言。”

谢一野撇嘴冷笑,没有说出更过分的话。

他双手环胸,有些无聊的看向门外:“大哥和渣男怎么还没进来?”

门外,顾瑾墨听着谢一哲句句话里都是对温言的关怀,眉梢处都是冷漠。

从她结婚问到离婚,事无巨细,一开始顾瑾墨还回答,到最后,他干脆直接闭了嘴。

然而就这简短的一些对话,谢一哲已经对温言的婚内情况有了大概的了解。

“结婚三年,你只是把她当摆设,顾少,你当初又为什么要娶她?”谢一哲微笑着看着他,不放过他面上任何一个表情。

如果只是想娶一个空壳妻子,当时顾瑾墨明明还有更好的选择,但他偏偏选择了温言。

顾瑾墨静默的眸子悠然转寒,漆黑的瞳孔微缩,宛如漩涡般深沉。

“谢少是不是对她过分关心了?”

“咦,她没和你说?”谢一哲眉一挑,继而脸上漾开一个绝美的笑。

顾瑾墨喉结微动,无措的皱了皱眉。

这些天他刻意忽略温言的一些动态和消息,然而谢一哲这句话却让莫名的腾起一股子躁气。

就好像有一个秘密,她告诉了所有人,却唯独没有告诉他。

见顾瑾墨吃瘪,谢一哲笑得像一只狐狸。

既然温言不说,那他也没必要提前告知,毕竟顾瑾墨也没告诉他答案。

有些事问不到,但查总是能查到蛛丝马迹。

像是看不到顾瑾墨脸上的凉意,谢一哲又不怕死的问:“你就没对她动过心?”

他看得出来,温言是对他有感觉的,但顾瑾墨这人,习惯性藏拙,感情鲜少外露,如果他对温言也有感觉,有些事他还能再撮合撮合。

不为温言着想,也要为她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他看着顾瑾墨,等着他的回答。

如果他不喜欢温言,那他肯定要把温言接回家,连同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们也会养在谢家。

你就没对她动过心?

谢一哲的话让顾瑾墨双目一深,嘴角冷漠的抿着。

都已经离婚了,动过心和没动过心还有意义吗?

看着谢一哲揶揄的样子,顾瑾墨立马想到了谢怀远做媒的事。

ny市的男人他已经调查了个遍,没有一个能看得过眼。

但如果这个人是谢一哲,勉勉强强能将就。

这些年,谢一哲从未有过绯闻,还是整个ny市女生心中的最佳丈夫人选,温言和他在一起,应当不会受委屈。

要是别人嫌弃她,他再把她接回来。

“没有。”顾瑾墨放松的手指微微攥紧,眼底的晦暗让人看不分明。

谢一哲眼底夹杂了一丝打量,看不出喜怒:“谢谢顾少为我答疑解惑。”

“嗯,好好照顾她。”顾瑾墨说完,谢一哲微微愣了下,继而点点头。

“如果她过得不好,我会接她回来。”

谢一哲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你放心,不会有这个机会。”

顾瑾墨本想往病房里去,最后想了想,还是止住了脚步。

他怕再见她几次,真的会忍不住把她绑回去。

很久以后,顾瑾墨每次记起这件事,都后悔莫及。

也就是这一次的决定,让他失去了很多很多……

打了半天的吊水后,温言走出了医院。

谢一哲他们让她回谢家,然而她却强烈要求回奶奶的小独栋。

一想到苏浅浅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吗,她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次日一早,谢一哲,谢一野和谢一霆都来接她。

几个人赶往警察局,在旁边的巷子里吃着早餐。

四个人挤在一张小木桌旁,极其惹眼。

“那人真的会来自首?”谢一霆吃下最后一口面条,总觉得这事过于玄乎。

先不说温言哪得来的这么具体的消息,就说那个来自首的人,撞了人,又得罪了他们,他来自首和被别人追杀没有什么分别。

“说了来就会来,你哪来这么多废话。”谢一野今天戴了个帽子,刚好遮住了头上的绷带,见谢一霆一脸怀疑,拿起一个馒头就往他嘴里塞。

虽然他也不太信,但他相信温言,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温言愉悦的喝下最后一口豆浆,恰好收到了刘灿阳的短信。

看到这条消息,温言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