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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看了一眼她刚刚吃下去的糕点,看似是甜的,实际上里面夹杂了梅干菜肉,外表酥脆的饼夹了梅干菜,这是什么魔鬼料理?

将手上的东西一丢,桌上的男人们都或多或少投来了打量的目光。

尤其刚刚呕吐的那一幕过后,这些男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刚刚那样让人误会的动作,很难让人不多想。

温言面不改色,心却砰砰直跳。

上次和顾瑾墨发生关系到现在差不多一个月了,她的好日子一向不准,也没在意。

不会这么巧吧?

谢怀远面上也有些狐疑,凑合温言和其他人的心思也歇了不少。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问,于是他改变了介绍的方式。

“温言啊,这里坐着的都是商业精英,也是我们谢家未来的合作伙伴,你多认识认识。”

当“合作伙伴”几个字出来时,这些人的面部表情都有点松动。

谢家不轻易和其他企业合作,一旦合作,那绝对是赚钱的项目,这种好事没有人会拒绝。

“温小姐平时喜欢玩什么?”问这话的是坐在温言对面的。

温言看他仪表堂堂,笑容满面的样子,特别像某些商务人士。

他赤果果的眼神看得她不舒服。

不想在这里和别人周旋,温言站起身,对着谢怀远说道:“我身体不舒服,想去休息下。”

身体不舒服……

谢怀远想到刚刚她呕吐的样子,心底有个想法呼之欲出。

她不会怀孕了吧?

顾瑾墨都和别人快订婚了,要是此时怀了孩子,她一辈子都毁了。

谢怀远脸阴沉得厉害。

这样的小插曲终究影响了他想撮合温言和其他男生的心情,于是站起来对着其他人说道:“今天日子不好,咱们改日再好好吃个饭。”

“好的谢叔。”

“谢总,那我先走了。”

……

这些人纷纷提出告辞,温言见事情已经解决,立马走了出去。

谢一哲见她这么快出来,赞赏的竖起大拇指:“我还以为至少要半个小时,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解决了。”

他想到刚刚她那“呕吐”的样子,笑着调侃:“还是你聪明,刚刚那一幕,连我都误会了。”

坐在这里的人,不介意别人二婚,但肯定介意“喜当爹”。

她那一“吐”,在场的人有意无意的,全部歇了心思,包括他老爹。

温言尴尬的笑笑。

其实刚刚她没有演戏。

她现在最怕的反而是自己真的怀孕了。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谢怀远把温言和谢一哲叫过去。

房间里更像会议室,中间是个大大的桌子,旁边围绕着很多椅子。

温言刚坐下来,谢怀远就问:“刚刚你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她眉头一皱,心跳了下。

谢怀远见她变了脸色,抿紧了嘴里的话。

“怀了就打掉。”

他对这个女儿没有什么其他要求,唯一不满的是她嫁给了顾瑾墨三年,受尽了委屈,现在终于要离婚了,已经踏上了康庄大道。

只要温言没有孩子,以谢家人的财力和势力,她不难二嫁。

但如果带了个孩子,这一切就不一样了,没有哪个有钱的人家会娶一个离婚带孩的女人。

这还没确定呢,就已经决定了肚子里小生命的生死。

温言轻轻一笑。

“你真不知道这事多严重?”谢怀远的表情严肃,矍铄的眼底颇有威严,“不离婚,孩子就可以留下,有谢家撑腰,顾瑾墨也不敢欺负你。”

“就看伱想过哪种生活。”

他话说得明白,要么单身到底再找一个,要么和顾瑾墨的婚姻继续。

可无论是哪个,她都不希望别人插手。

“一定要做个选择?”

“是。”谢怀远眯着眼,“身为谢家的人脑袋就应该清醒,知道自己要什么。”

温言嗤笑。

不是知道自己要什么,是要知道他要什么吧。

不就是怕她丢脸吗,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归归说得对,你这脾气,和顾瑾墨处了三年也处不来,以后也处不来,也好,离婚了我给你安排一些相亲,现在ny市的好青年一抓一大把,别把自己吊死在一棵树上……”

温言却抓住了关键点:“这些是谢秭归的意思?”

“是,哪怕你把她气得进了医院,她也处处为你这个姐姐着想……这些男生大部分都是她的朋友和同学,人品信得过。”谢怀远想语重心长,“你们是亲人,我希望以后你们能够互相扶持和包容,不要动不动就针锋相对。”

“针锋相对?”她漂亮的眼睛瞪圆,喟叹着摇头,“难道您看不见是她先针对我的吗?”

“她针对你也能理解,这么多年,我们都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忽然回来,她心理接受不了也正常。”

“是挺正常的,不但她接受不了,其实我也不大能接受。”还没进家门就被插手感情和婚姻,她实在没想到,“如果找回自己的家人是给自己找了麻烦,这个亲我能不认吗?”

她话音一落,谢怀远的脸迅速冷了下来。

别人都挤破脑袋想和谢家攀附一点关系,她这是什么话?

“谢家人有哪里对不起你吗?让你这么厌恶我们,我是你父亲,给你出谋划策是关心你。”

温言低垂着眼,嘴唇讥诮的勾着。

一来就给她介绍这么多男人,知道她可能怀孕下意识的就让她打掉,这是真的关心她,为她好?

这是怕自己丢他的脸吧。

“如果您真的为我好,就不要插手我的感情生活。还有,谢秭归不是被我气进医院的,是她自己小心眼,和我有什么关系?希望您眼睛放亮一点,别把责任丢在不相干的人身上。”她站起身,提步往外走,“我去看看母亲。”

“站住!”谢怀远怒喝,“你是不是应该改改对我的称呼了?别忘了你的身份。”

“抱歉,一时之间还改不过来。”温言面无表情的转身,在她离开的那一刻,谢怀远气得捂住了胸口倒在椅子上。

“爸。”谢一哲连忙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