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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岩,你说为什么我不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儿?”席文轻声问。

肖岩柏知道她想说什么,从出生到现在,她过得太不容易了,她一直都是个希望安安静静的女孩,可现实带给她的却是一个又一个的灾难与不幸,如果可以,他想带她离开这喧嚣的地方,到一个无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安安静静地陪她过她想要过的生活。

“只要你愿意,去哪儿都行,我都陪着你,天涯海角。”

席文抿嘴闭上眼睛,在他的怀里,他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地鼓震着她的耳膜,敲打着她的心房,若是没有中间这么多的事情,如果当年她没有那么的有眼无珠,他们即便是现在没有在一起,但至少会是很好的朋友。

没有如果,但还好,不管这么多年发生了什么,他现在却在她身边,在她最需要人的时候。

“阿岩,谢谢你。”

肖岩柏低下头,“什么?”

“谢谢你。”席文轻声重复。

“谢我什么?”

“所有的……”

肖岩柏笑了笑,脸在她的头顶微微蹭了蹭,“文文,不要再跟我说这三个字了好吗?为你所做的一切都不需要你谢,如果要谢,你就当成是我对你的弥补,等什么时候你觉得我做的差不多了,就给我一个名分,也好让我名正言顺。”

席文笑着掐了他一下,动了动,没有起身,“你就做梦吧,这辈子都转不了正了,一辈子就这么没名没分。”

“没关系,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我虽然很在乎名分,但更看重的是实质,答应我,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要一个人扛着,你记住,你永远都还有我。”

永远有多远不知道,只要活着的一天能有他在身边就足够了。

门从外面毫无预警地被推开,肖向菊随即扭过脸,“咦,看我来的多不是时候。”

席文笑笑从肖岩柏的怀里出来,“阿姨。”

“你们继续,我没什么事。”肖向菊说着就要出去,肖岩柏却站起身,“妈,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肖向菊笑着转过身,故弄玄虚地说,“其实啊,也没什么大事,不过也是大事。”

肖岩柏看看席文,席文也看看他,同时笑了。

“妈,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

“其实我,文文,我要是说了你别生气。”

“阿姨您说吧,我保证不生气。”

得到了保证后,肖向菊这才说,“文文,我知道沙南离开你心里很难受,可你还要生活,岩柏也不小了,我的年纪也大了,你看,你们什么时候能结婚给我生个孙子呀?”

眼看着席文的脸色开始难看,肖岩柏有些生气地说,“妈,您怎么这时候说这事,您这不是添乱吗?”

“我……”

“阿岩没事,我能理解阿姨的心情。”席文深吸了一口气,“不过阿姨,可能要让您失望了,我跟阿岩不会结婚,我也没打算给我的两个孩子找一个继父,这辈子我都只是南哥的妻子。”

“你还年轻--”

肖向菊还要说话被肖岩柏制止,“妈,您别说了,出去吧。”

肖向菊悻悻地离开,肖岩柏咬了下嘴唇看着席文,“文文,我只知道你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件事,没关系,我等你。”

席文平静地看她一眼,走到窗前,“找一个好女人组成一个家庭吧,别再让阿姨为你操心了。”

肖岩柏早已被她拒绝得成了习惯,也没有了一开始的难过,反正时间能改变一切,他相信他能让她改变这固执的想法,走到她身后,恋人一般地环住她纤细的腰,脸埋在她的颈窝,“可除了你,全天下没有好女人了,我就喜欢你怎么办?”

席文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歪头靠在他的头上,爱情真是个折磨人的东西,没来的时候想,来了却又烦,人啊,总是那么的矛盾。

····················

三日后,陶旭泰收到了一个邮件,当时他正在开会,手机调的是静音,他扫了眼那个陌生的号码没理会,可不一会儿又打来了。

短短的几分钟,打过来好几遍,似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

“你们先开着,我接个电话。”

“喂,谁呀?”

“有我的快递在大门口?”

“什么东西?拿进来吧。”

“什么?要我亲自去签收?”

“行行行,我这就去。”

陶旭泰很快就到了大门口,四下看了看也没有人像是送快递的,他扭头问门卫,“刚才是不是有个送快递的过来?”

门卫想了想,“没有啊,没有人来呀。”

“那谁给我打的电话?真是胡闹!不知道我正在开会吗?真是的!”陶旭泰正要转身进去,只听身后一阵嘈杂声,他刚转过身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闪光灯已经照的他睁不开眼睛。

记者叽里呱啦地说些什么陶旭泰是一句也没听清楚,不过听到了几个字,“包,养·情·妇”,他的脸色骤变,难道是被人发现了什么?

陶旭泰被围在大门口足足一个小时,这个消息可谓是震惊了整个城市K市。

很快,不到两天的时间,陶旭泰涉嫌贪污受贿和baoyanqingfu被检察机关带走。

几日后,陶旭泰贪污受贿baoyangqingfu查证属实,他被免去了一切职务,同时被开除党籍,立案审理。

数日后,K市东城监狱。

席文在肖岩柏的陪同下来看陶旭泰,他再也不是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放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

“你们来干什么!”当得知自己所遭受的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两个人的时候,陶旭泰后悔当初没有把席文给直接杀了,否则也不会有今天的祸患,可是一切都晚了。

月明因为他入狱,跟他离了婚,跟着一个男人跑去了国外,女儿陶月也宣城跟他断绝父女关系,跟着交往多年的男友也出国了,现在他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人,家毁了,仕途毁了,而这一切都是拜这两个人所赐!所以他恨他们!恨不得将他们撕碎!

“铁窗的滋味如何?陶副S长。”席文似笑非笑地问,亲生父亲落得如今这样的下场作为女儿她不但没有一丝的同情难过,相反竟然还很开心,因为他不配做她的父亲,更不配母亲曾经的付出!

“践人!”

席文笑了,“践人?你骂我?那你告诉我践人的生父是什么?”

陶旭泰一愣,“你什么意思?”

“想知道?先跪下来给我妈妈磕三个响头我就告诉你。”

陶旭泰凝着她,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你是谁?”

“陶副S长脑子是坏掉了吗?”

“你是谁的女儿?你妈是谁?”

席文笑着用脚跺了跺地,“磕头,磕完我就告诉你。”

“你--”陶旭泰恼羞成怒,“我不管你是谁的女儿,我都不会放过你!”

席文讽刺冷笑起来,“你?不会放过我?就凭你现在的处境,你觉得你还能翻身吗?你还有翻身的机会吗?你以为你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陶S省长吗?”

陶旭泰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地,如今的处境他非常的清楚,想要翻身根本就不可能。

当一个人陷入绝望的时候就不再张狂,不再狂妄,但却变得更加的贪婪,本质也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

“席文你知道吗,其实我一开始对你并没有那么大的成见,因为你是妮妮的好朋友,我也一直把你当女儿来看待,但你知道,你跟我初恋女友长得很像,但你在妮妮跟士景的婚礼上做出那样的事情让我很没面子很丢人,所以开始讨厌你,我甚至想过要占有你--”

席文狠狠地啐了一口,“*!”

陶旭泰不以为然,继续说道,“但不知为何我下不了手,所以我就把你送到了夜总会,我没想到有一天你不但能出来,还能跟肖岩柏跟沙南站在一起,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当初就该--”

席文顿时脸色难看地喝道,“你给我闭嘴!你这个*不如的东西!”

陶旭泰一脸的yin笑,“你知不知道,到现在我还在想你要是在我--”

“嗵!”陶旭泰摔在地上,他抹了下被打得出血的鼻子,笑着又要说,肖岩柏一脚踢在他的胯下,顿时杀猪般的惨叫声在见面的房间里回荡。

“不要脸的东西!”肖岩柏又狠狠地补了两脚这时候有狱警上前拉住他,他这才罢休,“陶旭泰你给我等着,我非弄死你不可!”

几日后的傍晚,东城监狱传出消息,陶旭泰突然心脏病死亡。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肖岩柏正在给席文和孩子们做晚饭,保镖将这件事告诉他,他似乎早就知道一般,只是点了下头,并没有其他的反应。

“是不是你找人做的?”席文也知道了这件事,来厨房问他。

“怎么会?我就算是神通广大也不可能把手伸到监狱那边,他这是自作孽老天爷都不想让他多活一天,死了活该。”

席文轻轻笑笑,上前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结实的胸口,“阿岩,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我会一直记住。”

“不需要你谢也不需要你记住,只要你开心就好。”

·······················

陶旭泰出殡的这天,天下着雨。

说是葬礼,其实也就没几个人,十分的清冷,月明和陶月根本就没有出现,但陶妮却回来了。

“妮妮。”席文叫了一声。

陶妮转过身,轻轻地笑了下,几年不见她变了,虽没有华贵的衣服,但精神很好,人也比以前胖了一些,“文文。”

本来是很好的朋友,却最终成为仇人,虽然最后恩仇散尽,可终究是回不到当初。

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席文就先告辞离开了,但却在外面给秦士景打了个电话。

接到电话的时候秦士景正在公司办公室里发呆,桌上放着一张全家福,全家福里有他,陶妮和小乐。

虽然陶妮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跟父亲乱L,生下小乐,可孩子却是无辜的,最近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是想起以前那些他曾经认为是地狱般的生活,现在回头看看,觉得那时候的日子其实也还不错,尤其是小乐,是个很听话懂事的孩子,好久没见他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忘了他这个爸爸。

接到席文的电话后秦士景二话不说就去了殡仪馆,陶妮正准备离开,跟他在门口碰到,她似乎很怕他,转身就跑。

“妮妮!我有话跟你说!”

陶妮根本听不不进去,跑得飞快,她怕他打她,更怕的是他把儿子抢走,儿子是她的全部,她不能失去他。

“妮妮,你别跑,我真的有话跟你说。”秦士景追出去,他越追陶妮跑的越快。

最后,他还是把她追丢了。

“妮妮,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你出来好不好?我……想你和小乐。”

躲在角落里的陶妮,早已泪流满面,他说的都不是真的,他那么恨她,怎么会想她,他一定是想骗她出去把儿子要走,她不能上当。

转身,悄悄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