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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雾满脸愤然,小姐已经够伤心了,没想到至亲居然还上门来踩一脚。

小姐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

灵雾恨恨的瞪了宁雅然一眼,这才上前去捡信。

然而,她刚弯腰,手还没触碰到那张纸,宁雅然忽然抬脚,狠狠地踩上去,还碾了碾。

“你算什么东西,还敢瞪我?”

宁雅然满心的愤恨,全都在这一脚上。

就在两年前,宁晚清还是她面前的一条狗,她想踩就踩,如今这条狗身后的狗,居然还来瞪她,她恨不得挖了这双眼睛。

“啪——!”

就在宁雅然用力的踩着灵雾的手背时,她的脸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

顿时,她的侧脸火辣辣一片疼,整张脸都麻了。

她不可置信的抬头:“你,你这个贱人,居然敢打我!”

宁晚清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目光锐利极了:“你算什么东西,敢打镇国公府的人?就算我夫君已亡,那厉家还是皇上亲封的镇国公,府里的一草一木,你一个平民百姓都没有触碰的资格!江总管,把这个人,扔出去!”

江总管早就忍不下去了,听到吩咐,立马喊了两个粗壮的婆子过来。

那俩婆子都是厉家的家生子,看着大少爷长大的,如今厉云深战死,她们比谁都伤心,可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人来捣乱,她们愤恨极了,抓着宁雅然的手臂就往外拖。

“放手!你们都给我放手!你们动我一下,我就去衙门告你们!”

宁雅然愤怒的嘶吼着。

宁雅然淡然的接过灵雾捡起来的信,上面字迹苍劲,确实是宁振博写的。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走近了两步,靠近宁雅然的耳际:“先前废太子的嫡子还活着,这事儿要是被当今皇上知道,你觉得,宁家会如何?”

“你!”

宁雅然的眸子猛地瞠大,恨不得把宁晚清给掐死。

那个孩子,她早就劝娘掐死算了,可是娘非要养着,还给孩子捏造了一个别的身份。

可是那个孩子是儿子,是嫡子,而且和之前的太子长得一模一样,若是被有心人得知,宁家就全完了!

她劝了母亲好长好长时间,母亲都不愿意舍弃那个孩子。

她一直都知道母亲最疼的女儿是姐姐,只是没想到,母亲愿意拿整个宁家当赌注去陪那个孩子冒险。

“这封断绝信,我得好好留着,哪一日宁家被诛九族时,我也好独善其身。”

宁晚清将信放进袖子里,妥善收好,露出一个冷然的笑意。

宁雅然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她背脊一凉,还想再说点什么,那两个婆子以为她要攻击少夫人,拽着她的手臂就将她拖了出去。

宁雅然一走,院子里就安静下来。

顾烟夕的脸色有些苍白:“那可是你的亲妹妹,你居然就……”

“顾姨娘,你这话可就错了,刚刚宁家已经跟我断绝了关系,我可没有什么妹妹。”宁晚清脸上的笑意变冷,“顾姨娘,你是自己走呢,还是想被人请出去?”

顾烟夕瞪着眼睛,不敢相信宁晚清居然敢赶自己出去。

“厉少夫人,我跟她不是一起的。”顾夫人连忙站出来澄清,“今儿我来这儿,就是想给深儿上一炷香,现在香上完了,我就告辞了。”

她说完后,拉着自己的女儿就走,看也没看顾烟夕一眼。

顾烟夕气的肺管子都炸了,厉家都这样了,真不知道她那个继母怕什么!

“顾姨娘,你早已嫁为人妇,心中还惦记着自己的表哥,你说,你夫君要是知道了,还会不遗余力的对抗自己的母亲把你扶正吗?”宁晚清冷冷说道,“有自知之明的话,就赶紧滚,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你!”顾烟夕怒道,“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滚,我要去见姑母!”

“母亲重病,没工夫见你,江总管,把她扔出去,动作小心点,免得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事,赖在我们厉家的头上。”

“……”

顾烟夕气的想骂人,可是想到方才宁雅然的狼狈,只能将那些话给咽了下去。

她甩了甩袖子:“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她狠狠地瞪了宁晚清一眼,转身就走。

人一走,宁晚清的肩膀就松懈下来。

灵雾担忧的看了她一眼,扶着她的手走到了灵堂。

宁晚清披上了麻衣,跪坐在蒲团之上,将土黄色的冥币扔进了火堆里。

慢慢的,厉家渐渐有人来了。

最早来的,大多是厉家以前的旧部,那些人都是糙汉子,满脸沉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对着灵柩里的铠甲磕了几个响头之后,这才离开。

整整一上午,灵堂里的人就没停过。

宁晚清始终默默地跪坐在灵堂下,动作迟钝缓慢的烧钱币。

过了晌午,厉辙终于下朝回府。

朝臣都下朝了,但来厉家上香的人并不多,只有一些确实是厉云深提拔过的人,才会真情实意的来上香磕头。

厉辙默默地垂着头,站在堂屋里迎客。

原本以为这一天就这么过去,没想到下午,厉家又来了不速之客。

“啧啧,这葬礼的规格还真高,一个战败了的将军,有资格享受规格这么高的葬仪吗?”

断了一条手臂的威虎将军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着铠甲的侍卫,这模样,一看就不是来吊丧的。

来者皆是客,厉辙冷着一张脸上前,递了三炷香过去:“威虎将军,请。”

威虎将军扫了那香一眼,突然冷笑着抬脚。

“砰!”

放在灵堂上的香炉,被他一脚给踹翻。

跪在下面的宁晚清脸色一冷,扶着灵雾的手就站了起来。

宁雅然和顾烟夕上门找茬尚且还知道找一个借口,可这威虎将军,一进来就踢翻香炉,明显是不管不顾……或者说,威虎将军身后有依仗,这才敢在厉家闹事!

厉辙的脸冷到了极致:“看来威虎将军不是真心来吊唁的,来人,请威虎将军出去!”

“我看你们谁敢!”

威虎将军猛地将腰间的佩剑给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