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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将东海夜明珠赐给镇国公夫人之事,次日一大早就传到了御膳房。

那东海夜明珠是东瀛国进贡的,整个大宇朝也只有三颗,一颗在太后娘娘那里,一颗在言蹊郡主手上,还有一颗居然被皇上掠过十几名嫔妃,赐给了一位朝臣夫人。

御膳房里的众人看向宁晚清的眼神又变得恭敬了不少。

“镇国公夫人,小的来协助您。”

叶大厨是个圆滑的性子,昨日看宁晚清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今日一听说皇上喜欢镇国公夫人做出来的膳食,态度立刻大变样,一则他一个小小的厨子得罪不起一品诰命夫人,二则跟镇国公夫人打好关系,说不定还能学几招呢。

宁晚清也怕皇上多留她在宫里住,丝毫没有藏拙的指导叶大厨处理食材……

何大厨站在厨房的角落里,一双眼睛阴鹜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他的手指动了动,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样,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皇上的早膳规制是十二道,大部分是点心,以面食为主。

宁晚清拌了馅料,揉面做了一笼小包子,又搭配了锅贴饼和一些常见的早膳,因锅贴饼看起来不够精致,她特意用刀子小心翼翼的将锅贴饼切成了对称的形状,又将蒸好的包子放在了正中间,寓意着飞龙在天。

她拍了拍手,把所有的点心放进金质的托盘之中,又用盖子盖上,以保持温热。

李公公笑眯眯的甩着拂尘道:“镇国公夫人,昨夜的晚膳皇上十分满意,只是好几道菜都叫不上名字,所以今日皇上特意让奴才来把镇国公夫人请过去,毓贵妃也在文华宫,正好一起用早膳。”

宁晚清将手洗净,跟着李公公慢慢走向文华宫。

此时天色刚亮,太阳还未出来,稀薄的晨光笼罩着偌大的宫殿,偶有飞鸟掠过。

这一刻,宁晚清才体会到了宫殿之美。

辉煌、磅礴,如一头巨兽屹立在大地之上。

文华宫是所有殿宇中最恢宏的一座,门口每隔一米就站着一个侍卫,还有宫女和太监低头随伺在屋檐下,大殿里非常安静。

宁晚清走进去,规矩的行礼:“见过皇上,见过毓贵妃娘娘。”

“免礼。”皇上招了招手,“给镇国公夫人赐座。”

小宫女立即端了一个小凳子过来放在了餐桌边,宁晚清规规矩矩的坐下,比皇上和毓贵妃矮了一大截,她也不介意,笑眯眯的介绍今日的早膳:“臣妇问了何大厨,他说皇上素来喜欢吃包子,臣妇就露了一手,这是灌汤包,皇上拿筷子夹一个,对,再咬一口,吸一口汤汁……”

皇帝听着宁晚清的话,夹起一个灌汤包,刚吸一口汤,就惊住了:“朕还从未吃过味道这么鲜美的包子,李公公,再赏!”

李公公低眉顺眼的走过来:“敢问皇上,赏何物?”

皇帝回忆了一下,他赏过金子田地,还赏了夜明珠,确实也不知道再赏什么,便问道:“镇国公夫人,不如你自己说说你想要什么?”

宁晚清再怎么不识趣,也不会伸手找一国之君要东西,她福身道:“这是臣妇分内之事,皇上已经赏过一次了,若是再赏,被镇国公知道,怕是要教训臣妾不知好歹。”

皇帝还想再说什么,一旁的毓贵妃就道:“皇上,臣妾知道您高兴想赏赐东西,那也得等早膳用完后再说嘛,臣妾还一口都没吃呢。镇国公夫人,还有几道膳食没有开盖,你赶紧给皇上说说都是什么稀奇的美味珍馐?”

“这是萝卜煨汤,清水煮萝卜,保持着萝卜最本真的原始食材味道,清晨喝一碗,对肠胃好。”

宁晚清将摆在面前的盖子一一揭开,缓慢的介绍着,最后,到了锅贴饼,她把盖子揭开,却愣了一下,这造型,跟她最开始摆放的好像不一样。

而且她只放了一个包子进来,目的是摆盘好看,可此刻,盘子里却放了两个包子,而且包子的正中心还被点了红色的墨汁,明艳艳的十分刺眼,看起来格外怪异。

她也只是疑惑了一瞬间,正要继续介绍这锅贴饼,就见皇上和毓贵妃的脸色全都变了,她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目光微转,就见大殿里的宫女太监的脸色也都变了又变,李公公的脸上甚至还出现了一丝类似于惶恐不安的神情。

这道菜有什么问题吗?

电光火石之间,宁晚清忽然发现盘子里的锅贴饼造型有些眼熟,这不是她在厉云深书房里看到过的军旗图吗?

当时厉云深对她说,这是蛮国的军旗,是蛮国最古老的一种图腾,当地人以这种图腾为尊。

上战场时,对方的战士穿着的铠甲上,也会绘制这样的图腾,所以大宇国许多人都认识这个图形。

可现在,她做好的锅贴饼却被摆放成了图腾的造型。

到底是谁,故意这么害她?

“镇国公夫人,你,你怎可将蛮国图腾当早膳送进文华宫来?”毓贵妃温柔的声音里暗藏着利剑,“大宇国与蛮国几百年来水火不容,蛮国杀我大宇国臣民几十万人,两个国家之间有着数不清的血海深仇,你拿着蛮国的图腾献给皇上,你是故意给皇上添堵吗?”

皇帝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他手指一顿,将银质的筷子扔在了餐桌上,连眼前美味的珍馐也没有心思享用了。

毓贵妃连忙拍了拍皇帝的胸口:“皇上不要动怒,镇国公夫人年纪小,或许并不懂这些,还请皇上不要跟镇国公夫人一般计较……”

这句话,无疑又是往宁晚清身上泼了一盆脏水。

大宇国与蛮国之间的血海深仇,寻常的百姓都能道出个一二三出来,而堂堂将军夫人却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又有什么资格做将军夫人?

这盆脏水泼的可谓是不动声色。

宁晚清的眉毛挑了挑,不动神色的打量着毓贵妃,她实在是不明白,这位毓贵妃为何要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