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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云深对赏菊宴毫无兴趣。

文官围着艳丽的秋菊吟诗作对,武馆只能大口喝酒吃肉,再聊一聊边疆的战事。

“云深,怎的躲在大佬爷们之中喝酒,来来来,吾跟你喝一杯。”

太子突然走了过来,大大咧咧的武将再不懂礼数,也明白这个人不能得罪,纷纷站起身来行礼。

“各位平身。”太子谦和的笑道,又看向厉云深,“借一步说话。”

厉云深却淡淡的把玩着酒杯:“太子殿下有什么话就直说,这里没有外人。”

太子谦和的面孔下不由生出了一丝恼怒。

这个厉云深就是这般冥顽不灵,不管他怎么套近乎,都不搭理他,好歹他也是堂堂太子殿下,除了父皇,还从未有人如此不给他面子。

可这个人是厉云深。

手握重兵,在夺嫡的节骨眼上,他没有办法得罪。

太子深吸一口气,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吾三日后在竹林备下薄酒,云深若是有空,大家一起聚一聚。”

厉云深淡然道:“若是无事,微臣定会去。”

太子又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这才起身离开。

他一走,边上的好几个武将就围了过来,低声议论道:“将军,太子拉拢你的意图实在是太明显了,我一介武夫都看得出来,将军千万不要被蒙蔽了!”

“对,将军是神武大将军,根本不需要在九个皇子中做选择,没必要让自己落到刀锋上。”

厉云深淡淡的抿了一口酒,没说什么。

对他而言,谁做皇帝,无关痛痒。

他的职责,就是守护好大宇国的疆土,并无其他野心。

夜渐渐沉了,杯盘狼藉,赏菊宴终于是散了。

有拔得头筹的名媛兴高采烈,也有发挥失常的人垂头丧气,宁晚清出了御花园,这才看到了候在回廊里的灵雾和绛鸾,两个人脸上都很兴奋,跟在宁晚清的身后低声的说着今日在宫中的见闻。

宁晚清的心却十分忐忑。

她怎么都没想到,今天进宫一趟,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虽然她已经竭尽所能遏制了事态发展,但那些贵妇名媛看她的眼神依然很奇怪,尤其是三皇妃,那眼神跟刀子似的,恨不得把她给吞了。

等了许久,终于看到了厉云深走出来。

说来也是怪,一看到这个人,她紧绷的弦瞬间散开,好似什么都不怕了。

在走出宫的这短短的时间里,厉云深已经听说了发生在御花园后面的事,好几个东宫谋臣都过来跟他打招呼,套近乎,他从头到尾都冷着一张脸,却还是驱散不了那些讨人厌的苍蝇。

“将军!”

宁晚清迎了上去。

厉云深点点头,与她并行,淡声道:“今日入宫,可有人为难你。”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这么一问,宁晚清瞬间就委屈起来,她的喉咙紧了紧,道:“咱们进马车里说吧。”

她正要上马车,就看到厉千钰和好几个名媛千金一起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笑。

想来千钰今夜也认识了不少朋友,宁晚清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点。

“大哥,大嫂。”厉千钰提着裙子走过来,跟着宁晚清上了马车,宁晚清本来是想在马车里跟厉云深仔细说一下今夜发生的事情的,厉千钰跟了上来,她只能暂时压下,她躬身进马车,强扯起一抹笑,“千钰,什么事,这么高兴?”

厉千钰有些不好意思:“以前我总觉得自己是庶女,上不得台面,所以宫廷的大小聚会我从来都不去,算起来,这应该是我懂事以来第一次和那些名媛闺女打交道。我以为她们都会瞧不起我,没想到却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们都很好,还给我送了荷包。”

宁晚清瞟了一眼那荷包,做工还挺精致的。

不过第一次见面就送荷包,那些名媛真的是喜欢厉千钰这个人,还是喜欢她身后代表的势力?

但这话,她一个当大嫂的不好直说。

宁晚清笑了笑:“你常常一个人窝在府里头确实是憋坏了,有时间可以请今天认识的朋友来府里玩,也热闹热闹。”

厉千钰眼底放光:“我今天还跟她们说大嫂你的厨艺特别好,等她们来府里做客时,大嫂能不能做一些点心送过来……”

宁晚清自然是点头应下。

不多时,马车就到了将军府门口,老夫人早就睡了,顾氏不管事,大家各回各的院子。

经过这一路,宁晚清的心情平静多了,两人并行到了静心院。

厉云深路上已经听御风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淡淡的道:“跟我进书房。”

宁晚清察觉到他神色不虞,一进去就道:“将军,这件事我可以解释的,我去找萧勋的时候,迷路了,一个宫女带着我走到了太子议事的地方,并用各种理由和借口将我留下,然后被皇后娘娘和一众嫔妃贵妇撞破……”

厉云深却皱起眉:“你找九殿下干什么?”

“……”这是重点吗?重点不是应该太子究竟想干什么吗,虽然话题偏了,但宁晚清的心情更轻松了一些,她顿了顿道,“萧勋不是被九皇子责骂了吗,言蹊担心她出事,我们就出去找人,结果人没找到,我自己走丢了。”

“这么笨以后就不要往自己身上包揽事情了。”

厉云深淡淡的道,声音带着一些严厉,却又有着一丝宠溺。

等等!

宠溺?

宁晚清感觉自己仿佛产生了一丝丝的幻觉。

这个男人或许可能对她感兴趣,但宠溺是什么鬼?她得癔症了吗?

“这件事与你无关,这个局不是做在你身上,就是做在千钰身上,都是针对我而来。”厉云深捻着指尖,眉宇间闪过一丝肃杀之色,“太子想以此舆论逼迫我妥协,他太小看我了。”

宁晚清有些忧心:“可是这样不会得罪太子吗?万一他真的继承大统,那你岂不是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厉云深却饶有兴味的看向她:“你在担心我?”

他漆黑的眼眸闪动着笑意,犹如浩瀚星河,将宁晚清深深地吸了进去。

血液忽然倒涌,她的脸色瞬间涨红。

厉云深嘴角的笑意勾的更深:“你脸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