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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张久卫领了命令拔出长剑就出去了。财生惊恐的睁大了眼,不敢相信胤佑当真会如此行事!

丝毫不忌讳二人的舅甥关系,也丝毫不避讳所谓钦差大臣的办差准则!

“七爷!”

他狂吼着,声音有几分颤抖。他手指颤着,指着外头,还在辩驳:“这旱情严重,奴才就是家里还有些水又如何?!”

“难道地主家就不能有余粮了?!”

还在诡辩。

余十九沉着脸,还有些担心胤佑被他说动摇了,却见胤佑冷着一张脸,直接出去了。

余十九跟上,随后而来的是财生,他们出来时,张久卫已经将那梨树给拗断了根!

周围几个下人瑟瑟发抖,垂着头躲在一旁压根儿不敢阻拦。

“爷!您看!”

张久卫执剑站立,指着梨树坑洼下湿润松软的土地,正散发着一阵清甜香味,被掀开的地砖口幽深灰暗,借着月光与屋檐下的灯笼,依稀能看见似个地道入口。

胤佑怒火中烧,回身指着财生面目,骂道:“你方才不是说府上没水了吗!”

财生一慌,抖的一跪,拱手道:“奴才是怕您要帮那些灾民讨水,可奴才这确实也不多了,分了出去真的就没活路了!”

说着说着,他又开始嚎哭,叫唤的那叫一个难听!

“哼!”胤佑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而命令张久卫吧地砖全部掀开了。他料定了这里头一定藏了东西。

也是他进来时,便瞧见这院子里花草树木都生的极好,与外头的景象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一墙之隔,墙里墙外,是两种极端!哪里有这么蹊跷的事儿。

张久卫将剑做了铁锹,身手麻利迅速,很快便把地砖完全松动,很快就能彻底掀开了。

“七爷啊!你就是皇阿哥办差,也得讲天理讲王法吧!你就算在奴才这处找着水了又如何?奴才这也是辛辛苦苦运回来的救命的水啊!”

“怎的不施救别人,莫非就是罪了吗?!”

“皇上啊!成贵人啊!你们可为草民做主啊!”财生抱拳嚎啕,望着老天嘶吼不止。

胤佑听的心烦,斥了他一句:“闭嘴!”

余十九站到胤佑跟前,低声询问道:“爷,你觉着他把水藏到这下面了?”

不料,胤佑却摇摇头,“水源引流,将外头的水通流到自家的水井里,甚至池子里。工期长,耗费大,京城许多人家,都能如此,九弟有两座庄子,甚至是引了百里之外的泉水作他的花池。”

原来胤佑言下之意,是认定财生使了法子将水流引到了自己这院落里来了!

可是那条小鱼对余十九说过,是因为有人给财生送水来着!

“七爷,您若再不住手,奴才便要到直郡王面前告您一状!告您身为钦差大臣,却私闯民宅!强行搜刮!哪怕最后闹到皇上面前奴才也不怕!”

财生也不再跪了,他起了身指着胤佑,似乎被气的不轻。

那两缕发油的胡子翘的老高,他再度摆出了成贵人。“成贵人这是让您来看我,还是来要我命哟!姐姐呀!您怎么生了这么个好儿子啊!”

许是他哭的太凄怆,张久卫竟一时怔住了,停了动作。

“张久卫,继续!”胤佑眉一皱。下一秒,却被人握住了手。

胤佑侧目,余十九摇着头低声劝道:“爷,你慎重。”

“我觉得他这下头没有水源,最多就是藏了些水,藏起来不让别人分去,听说你来了,不愿意拿出来也不是什么杀头的罪过!真闹开了,您不占理。”

余十九握紧了胤佑的尾指,还不忘侧目看了眼入戏正深的财生。

“你怎么知道他只是藏了水?”胤佑严肃的看着余十九。

“我…”余十九喉头有些干涉,好一会儿才说道:“我是想着若他有水源,没道理大千岁与凯大人巡查时查不到。凯大人不是专司水利吗?探水源的法子必定比我们精呀。”

胤佑眉头瑜深,与此同时,张久卫也啪的一声卸了力,大石砖砸到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爷!弄开了!里头像是有个地库!”

真把地砖掀开了,财生却似乎松了一大口气了,也懒得叫唤了,指着那入口,对胤佑说道:“您看清楚了!真的只有一点点了!”

胤佑朝张久卫使了个眼色,张久卫便掏出火折子,点燃,弓着身子钻了进去。

余十九拉了下他的手,“爷…”

“你说的有些道理,可他就算没有水源,藏着水也是事实,先拿出来分给邻里百姓,救命才是要紧。”

胤佑呐了口气,语气有些沉闷,说话间也不由的扫了财生一眼。

沉声道:“爷补给他钱银。”

“可他说要去告你!”余十九担心的是这点。

毕竟,你赈灾找水,本是为了老百姓,最后却抢百姓的水去救百姓,怎么看,都有些说不过去。

“我又不是什么为非作歹的恶霸!这水都是我辛辛苦苦远处运回来的,不愿意分出去莫非就是罪过吗!七爷您可真是会办差啊!难道我就不是百姓了?抢百姓的水去救百姓!朝廷哪条律法是这么规定的!”

果然,财生下一瞬便吧余十九的担忧骂了出来。

胤佑还没来得及搭理他,张久卫便出来了。

他一身潮湿,身上也沾了不少泥土灰尘,他面色为难,禀报道:“爷,下面只有十来个桶,桶里的水也都不一致,有些只有一半,有些都见了底。”

张久卫心中也是惆怅叹息,看来七爷这回,是冲动了!

财生闻言,眼珠子一转,脸上不止悲愤,还多了丝得意神色!

“如何!奴才可没说谎!”

财生吼叫着,又整理着衣衫,大喇喇的要去拉胤佑,嚷道:“走!现在就走!我要去找直郡王评理!我要告你一本!”

“回头我还得休封书信给成贵人,生的儿子好大的体面!找本事找到他堂舅头上来了!”

胤佑却根本没看他,视线胶着在张久卫身上。

余十九略有担忧的看着胤佑的侧脸,见他视线紧绷,她与张久卫同时出声道:“七爷……”

“走!”

财生拽住胤佑,却被人一把甩开。

胤佑看也不看财生,指着张久卫的靴子,面沉声冷:“地库里头,地面是湿的?”

张久卫也跟着看自己靴子,想了想,点头肯定道:“是!湿漉漉的一片,浑似个下了大雨的阵仗!”

脑子一转,张久卫回过神来!一拳击掌道:“爷的意思是,这些水被人搬动过!这里远不止那些水!”

财生猛的一僵。

胤佑微微一笑,悠悠的睥睨住他,却声色俱厉:“不是要找直郡王吗?去啊,去让直郡王调兵来,将你这府邸给你掀个底朝天!爷倒要看看究竟藏了什么泼天的富贵宝贝!”

余十九微微一惊,好家伙,搁这玩儿灯下黑呢!

她眼一颤!立刻便想起了从那条鱼那里得到的讯息

有人给财生送水来。

余十九眯了眯眼,打量着财生,贼眉鼠目,眼皮子一翻便是一顿计算!这般狡诈之人,为何有人特意给他送水来?

她得让胤佑知道这事儿。

余十九靠近胤佑,笑的无害,似想当然的问。“七爷,不知道您这位堂舅是做什么的呀?怎么这么多水啊?全县百姓都没水吃,他还能藏这么多,难不成是拖人寻了别处买的?那他肯定生意做的特别大,银子特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