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怀里闭上眼的人。
手指描摹南栀的眉眼,鼻梁,到唇瓣,每一下都像倾注了他所有的喜欢。
他嘴角上翘成痴汉的弧度。
楼钺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颊,“孤的栀栀就是好看。”
楼钺眼睛刚阖上不久,那具柔软的身子缠得更紧了些。
他的身子一僵。
小姑娘抱着他的身子,像是找到了什么宝藏一般,小脸蹭了蹭他的胳膊,似乎还嘿嘿的笑了一下,娇憨极了。
楼钺微微垂眸,看着依偎在怀中的小脑袋,再看那条横在胸前的胳膊,一时间倒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要是他自制力差一点,她肯定得清白不保。
最终,楼钺没有推开她,而是由她这般抱着,一起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南栀醒来,发现自己大半个人都趴在楼钺怀里。
感觉到一个僵硬的东西紧贴着自己,南栀怔了怔,隐隐明白了什么。
男人的某些方面在晨间总是格外的兴奋。
难不成他醒了?
南栀凑到他耳边小声喊:“楼钺。”
温热的呼吸落在耳畔,楼钺只觉得脖颈都跟着一并热了起来。
南栀喊了好几声,床上的人毫无反应。
“???”
这人好禽兽哦。
都昏迷了还在想色.色的事情……
南栀起身穿衣,出营帐前,不知想起了什么,将早就缝制好的香囊放在了楼钺床头。
等南栀走后,楼钺睫毛抖了抖,睁开眼睛。
努力压住心头那疯狂翻腾的情绪。
他目光一转,看到南栀放在床头的香囊,微微一顿。
香囊很精致,中间绣着一对交颈的鸳鸯,纹路繁复华丽,看得出绣香囊之人绣工不错,且很用心。
越是这样,他越是不敢面对她。
他现在太丑了。
太难看了。
根本配不上她。
即便现在有绷带缠着,他还是能清楚地感受到右半边脸上那种火辣辣的疼痛。
-
南栀沐浴完,才想起来楼钺睡了将近一个星期,应该给他擦擦身子。
她端来一盆热水进来,自说自话似的:“楼钺,我要给你擦身体了,你要是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楼钺喉结滚了一下,紧张了。
南栀揉揉眼睛,她眼花了吗?怎么她刚刚看到楼钺喉结动了一下。
她坐在床侧,将楼钺身上的寝衣脱下来,然后将浸在热水里的帕子拧干,仔细给他擦身。
她擦得很小心,担心碰到受伤的地方,一边擦着,一边盯着楼钺的神色。
男人眼睫毛一直抖,脸上已经快烧起来了。
南栀眯了眯眼。
倾身凑过去,勾住了楼钺的脖子吻他,有一下没一下地。
这般隔靴挠痒似的亲法,却叫楼钺难耐得厉害。
“睁开眼睛,我知道你醒了。”
睫翼抖了抖,楼钺终于睁开了眼。
南栀一双水汽氤氲的眸子瞪着他,佯装恼他,“为什么不肯醒,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
楼钺目光深深,看着她沉默了许久,轻叹了一声:“栀栀……”
他不再说话,埋着头在她颈间蹭,像刻意讨好,摆足了服软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