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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知州和山匪…

原本以为山匪掳人只是编造的故事,事情和山匪没多大关系。但这一茬儿,又让裴翊宸不得不考虑,于知州和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事了?

沉吟片刻,裴翊宸方才缓缓开口:“他们忌惮于知州,是在三月多以前,也就是于知州第一次进山的时候。

“那时候他们害怕于知州,于是加强了防范。不过那时,他们似乎并没有动手的意思,直到于知州第二次入山后回去…

“我想,事情应当是这样的。这山里藏着山匪们的某个秘密,于知州作为官府,对这秘密有威胁。只是,不愿与官府再冲突的山匪,在秘密被戳穿前,没有轻举妄动。

“但第二次进山查探的于知州的不小心把触动了这个秘密…于是,这群山匪便不得不出手会把其解决掉。”

“但于知州毕竟是知州,迫不得已的解决必须善后,所以,在人死之后他们才编了套冤魂索命的故事,配合表演。”

说着,他又弯弯嘴角:“当然,他们也没忘记抹平那个秘密,于是办事的人同时接到任务,要消除秘密。”

“消除秘密?可据咱们了解,他们的第二项任务是寻玉符呀。”温浅瑜蹙眉,“难不成你觉得玉符就是于知州颌山匪们拉锯的秘密?

“怎么可能?玉符是军符,如何能跟于知州一小小知州扯上关系?那等重要的东西,若非核心人物,恐怕见了都不知是什么东西,能有关系?”

当年,她虽年纪尚幼,但也算是堂堂正正的郡主,是镇南王的掌上明珠。

在她跟前,父王也非常忌讳地说,这只是件重要东西。可见,这东西的隐秘性有多强。

虽说玉符之事与于知州的死有很多重合的地方,但她一直坚信,这是两件事。

可如今看来…

“小小知州吗?”裴翊宸扬扬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有时候,小小知州也不可小瞧。说不准,他便是某些事中,最重要也最令人意外的一步棋。”

他还记得,北岭探查于知州生平后,曾回来禀报过他:于知州是当年唯一一个对镇南王一案提出过疑问的人。即便没有掀起什么浪花,但他,也是做过这件事的人。

并且,在未来的十余年中,他一直坚守柳州知州的位子,再未升职…

他很难不怀疑,于知州这么做,是为了查十三年前的真相。

这样较真儿的小小知州,有时候,可比那些红袍大员都叫人头疼。

如果,他进山正好发现了这群人在追查的玉符线索,并且较真地查下去,发现了一些惊人的线索,那…

丢掉性命,不就理所应当?

“什么重要的棋?”因为所知与裴翊宸不同,温浅瑜此刻,并不能理解裴翊宸的话语。

她只知,杀于知州的那拨人,还有个隐秘的寻玉符的任务。并不知于知州这些年在官场中默默做的事。

不过,经裴翊宸这么一说,她倒是忽然想起个问题:“说起来…害于知州和要寻玉符的是一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