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洲国的风雪中,羽对魂式穷追不舍。
魂式额头轮回眼,有着现国御魂的瞳术,并且他体内,还有着十尾的力量,这都是羽想要的,所以羽不能用神威拧断魂式的脑袋,那会导致魂式体内的十尾死亡!
大蛇丸顾虑道:“羽君,他该不会是把羽君引到心式的城堡附近,让你陷入心式的操纵下吧!”
羽沉吟道:“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他应该有其他目的!”
魂式用太阳穴上的白眼,观察着身后,心思缜密:“他果然想要我体内的十尾,所以没有用神威直接拧断我的脑袋,是怕杀掉我之后,十尾也跟着死掉。”
“而且他的野心,真不是一般大,连轮回转生眼都敢图谋……但他究竟是如何得到如此强大的力量?又为何知晓我族的如此多的隐秘?”
“他背后,怕是有着我族叛徒和宿敌们的影子,见月国这片土地,隐藏着天大的秘密!”
“此事……不仅关乎女王,更关乎一族!”
大蛇丸道:“羽君,尚不知心式力量影响范围有多大,这样贸然追击下去,恐怕不妥!”
“哼,那就停止这无聊的追逐吧!”
羽脚步急停,额头的轮回眼释放出白色漩涡。
——淤母陀流!
咻!
区域时间倒流,魂式的身影,被从数公里开外,强行逆转回来,出现在羽的面前。
望着笼罩而来的手掌,魂式瞳孔骤缩:“时间倒流的瞳术……淤母陀流,你!”
噗嗤!
羽的手掌,硬生生将魂式额头上的轮回眼,剜了出来!!
哗!
血……喷溅在羽的脸上。
羽酣畅淋漓道:“阿……这就是团藏的快乐吗?我感受到了!”
“可恶……”魂式在雪地上滑行了数米远,痛苦地捂着额头。
羽取出保存眼睛用的小瓶子,将这只孕育着‘现国御魂’瞳术以及式神的六勾玉轮回眼,放入其中,并收起。
羽逼近穷途末路的魂式:“是时候,将你体内的十尾抽出来了……”
“嗯?”大蛇丸目光瞟向上方:“羽君小心。”
“看见了……”羽携着大蛇丸的腰肢,向后退去。
轰!轰!
两道身影,出现在二人面前!
看清来人容貌时……羽和大蛇丸,目光俱是沉重。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阿!
是的,卯月阳颜,自来也!
“呼,呼,呼……”魂式粗重地喘息着,放下捂着额头的手掌,那里只剩下一道缝隙,血迹也被严寒冰封。
他望着前方女子的背影,嘴角勾起幸灾乐祸的笑容:“哼,那是你的女人吧,可惜已经成为女王的俘虏了,你就好好品尝下吧,同室操戈的‘快乐’!”
咻!
白眼释放出时空的漩涡,将魂式卷入其中。
羽没有理会魂式,他现在的心情,无比操蛋!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和自己心爱的女人,站在对立的立场上。
羽目光复杂道:“阳颜。”
阳颜柔情绰态:“羽,你终于来了……”
羽心中升起希望,但转瞬熄灭,只听阳颜温情款款道:“羽,我们一起到女王大人那里去吧!”
大蛇丸沙哑声音响起:“自来也,你也是让我们到心式那里去的吗?”
自来也平和而宽厚道:“大蛇丸,暗影……和高天原对抗,毫无胜算,或许我们应该另辟蹊径,通过这一役,我们已证明自己的力量,女王对见月国很感兴趣,她希望双方能够罢斗,坐下来谈谈。”
不光是阳颜,连自来也,也能毫无违和感地说出这番言论。
羽拳头用力地攥起:“这就是大筒木心式,高天原上最强的幻术高手吗!”
数百万里外。
坚洲国,白色城堡中。
魂式单膝跪伏在帷帐前,恭敬道:“女王,万分惭愧,属下没能完成您的使命……见月国,这次是有备而来,现国御魂中,我们吃了轻敌大意的亏,损伤太过惨重,恐怕已经无力回天了!”
“还有,属下中了‘阿夜诃志’,三日之内,属下必然会死去,但属下早已预备好‘器’,来日转生,属下会继续为女王鞠躬尽瘁!这个身体已经不保,属下特来将十尾交还!”
“……”帷帐后的身影,轻轻抬手。
咻!
一个‘卍’阵法浮现。
魂式将手按在其上……
咻!
十尾那庞大的身躯,连同着查克拉,从掌心涌入印记中。
“呼,呼,呼……”交还了十尾后,魂式大汗淋漓,整个人几乎虚脱掉:“女,女王……属下,还有一个请求。”
“说吧。”
“十尾抽离,属下将加速死亡,为发挥这副残躯的余热,属下想动用坚洲国收集到的香火之力,暂时化身‘大国主神’,为女王扫清障碍!”
“……”心式,迟疑不决。
魂式铮铮道:“女王,见月国此番来势汹汹,我们前期损伤太过惨重,现有的战力,阻挡不了他们太久!”
心式淡漠道:“就算全军覆灭,他们也威胁不到我。”
“唉。”魂式叹息一声,说出萦绕心底的顾虑:“属下是怕有个万一,那个见月国的最强者,明知道您力量的底细,却敢有恃无恐的前来,这不得不令人在意,就算可能性微乎其微,万一他有着能够抵抗您心灵控制的手段,局面,将对您极其不利!”
“……”心式沉默。
魂式叩首道:“所以,哪怕是为了应对这种微小的可能性,也请您采纳属下的请求……至少,至少让属下用这副残躯,将那见月国的最强者干掉!”
沉吟良久后,大筒木心式,终究是作出了决定。
“好,魂式,念你忠心耿耿,本王就让你作一日的‘大国主神’,但以你的身体,是承受不了太多的,十分之一,就是你的极限了……”
魂式抬起头颅,神色无比虔诚道:“十分之一,已经足够了!”
“过来吧……”
哗!
帷幕……缓缓拉开。
被红色圣光环绕着的,是一个捉摸不定的身影,隐约能看出女子的特征和装束,以及有若干的管线,从她后背延伸而出,不知连理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