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紧接着她似是又忽然想到了其他什么。
她手臂交叠在胸前，微微眯起眼，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钟浩淼。
钟浩淼不知怎么的，被她这种眼神看得浑身都不自在起来，背后都有些毛毛的。
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试探道：“……师尊，您还有什么事吗？”
宁溪打量了他一会儿，忽然绽放出一个温柔到诡异的笑容。
她柔声问道：“浩淼，你是不是心悦你乔茸妹妹？”
钟浩淼愣了愣，脸瞬间涨红。
他结结巴巴道：“师尊……您说什么……胡话呢……”
宁溪轻笑出声：“瞧你，紧张什么？喜欢便是喜欢，难道在为师面前还要藏着掖着？”
钟浩淼顿时闭紧了嘴，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宁溪看着他，轻轻叹息了一声，语重心长道：“浩淼，为师是为你好。你也已经长大成人了，若是真的喜欢她，结为道侣也不是不可。”
钟浩淼愣住。
他呆呆地看着宁溪，不可置信道：“师尊，您……”
宁溪眼中带着鼓励之色：“怎么，还不愿说实话么？”
钟浩淼顿了顿，眸中纠结了一番。
最后，似是下定了决心般。
他紧紧闭上眼，重重地点头道：“弟子心悦乔茸妹妹，还望师尊成全！”
宁溪满意地笑了笑。
她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放心，为师明日就帮你去和慕风仙尊商量。”
……
第二日，乔茸照旧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去钻研着慕风仙尊给她的小册子。
然而正想出门，却忽然被慕风仙尊叫住。
他缓步上前，在她身前停住，然后微微垂眸，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
乔茸觉得有些奇怪。
她微微歪头，问：“师尊，您有事找我吗？”
慕风顿了一秒，轻轻点头。
他含笑道：“茸茸即将成年，为师在想要送何成人礼才妥当。”
乔茸愣了愣，这才想起自己刚穿越过来时才7岁。
那时仙尊问她是否还记得自己的生辰，她回答不知道。
于是仙尊便默认在每年的最后一个月为她过生日了。
今年，的确是第十年。
她即将17岁了。
想到这里，她眼眸微微弯了弯，道：“师尊送什么，我都喜欢的。”
其实，她觉得上次那本小册子就已经是这一年最棒的礼物了。
慕风闻言却是有些忍俊不禁。
他抬起手，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无奈道：“你啊，总是那么容易满足。”
乔茸眨了眨眼。
慕风叹息完，目光却落在了她额心的那颗小红痣上，微微沉默了下来。
乔茸看着他沉思的模样，好奇道：“师尊，您在看什么？”
慕风顿了顿，微微摇头：“没什么。”
他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温和道：“去学习吧，但是不要太累。”
乔茸乖乖地点了点头。
她转身离开。
慕风站在原地，看着她袅袅婷婷的背影，神情微敛。
直到她已经不见了踪影，他才微微抬眸，看着云淡风轻的蓝天，沉默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