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萧墨往后退了一步,衬衣随意地敞开着。
他平时看起来很瘦,外面的人都传他是个活不久的病秧子。
可现在看着怎么都不像那么回事。
肌肤白皙如玉,肌肉恰到好处,如雕如琢般完美。
让人不自觉地想......
梨棠这时候才发现,他敞开的衬衣下,分布着几道深浅不一的伤疤,很淡。看上去已经有很长的时间了,如果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除了几个月前才出现的那一道。
她呼吸一顿,眼底漆黑,戾气在翻滚着。
这些......她都能猜到,是被什么伤的。
“你拿自己做诱饵的时候留下的?”梨棠皱着眉,伸手轻触他身上的伤口。
萧墨目光微顿,纵容着她上下其手。“是凌钺告诉你的?”
她既然能逼得凌钺停车,肯定也能问出这件事。
梨棠轻声“嗯”了一句,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软软糯糯。
萧墨对他自己,挺狠。
梨棠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感觉就不舒服,像是有一根针扎着似的。
“我的命,是我的父母和姑姑用他们的性命换来的。”萧墨笑了笑,表情很平静,就像是在地述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一样。
但是梨棠知道,他已经习惯把自己的情绪埋藏在心底最深处,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
“我的父亲在即将接任萧家的时候,因一场人为的车祸去世,那个时候,我母亲用身体护住了我,而同在车上的姑姑被送到医院,为了让我活着,她留下一份遗书,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那时候,她二十岁,有个很喜欢的人。”
梨棠瞳孔微缩,心里涌出一股说不清的酸涩。
经历这些事的时候,他才几岁而已。现在,他是萧家的家主。
这中间的艰辛曲折,可想而知。
“关于体弱多病的传言,算是真的,我被送到疗养院的时候,的确被断定活不久。如果并不是这个原因,恐怕我也没有翻盘的机会。”
“现在的我,如你刚才所见,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萧墨注视着梨棠,眼中似有光影摇曳,让人在不经意间就落入了这深潭之中。
梨棠抬头望向他,笑了笑,“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不喜欢针管,因为会想起曾经那些任人宰割的时候,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人很不愉快。”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哪危险往那走,但是我现在不会了,因为我有家人,有朋友,还有......你。”
她这次来F洲做任务,行事格外小心翼翼,不是怕自己受伤,而是怕身后的人难过。
萧墨闻言眸光顿时沉了下去。
小姑娘到底经历了什么,难怪上次在医院里,她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拔针。
“是谁做的?”他的声音染着冷意。
梨棠扬起笑容,眉眼微挑,“我已经解决掉了。”
她没办法解释自己穿书这事情,听起来挺离奇的。
在她自己经历之前,要是有人这样对她说,她多半会觉得这人疯了。
萧墨心念一动,如果他能早一点遇到小姑娘.....
可偏偏这世上的事,没有如果。